“爹,爹……”
七個月的阿耀已經會爹啊狼啊的喊著,長了幾粒米牙的他已經不願意吃奶,每日都是蛋羹、稀飯、米粉糊輪著吃,韓巧也給她戒奶了。
這孩子一點沒有不適應,反倒特彆樂意吃蛋羹、稀飯。
更稀罕被蘅毅抱著、舉高高,或者看蘅毅騎馬,他都能興奮的尖叫出聲。
人間最美四月天。
韓巧和恭親王妃約定了,四月初六去王府為韓熾提親。
四月初二這日,蘅毅才從軍營回來,在城門口就被人攔下。
“請問是蘅把頭嗎?”
蘅毅看著麵前的人,認出他是誰來。
恭親王身邊的隨從。
“嗯。”蘅毅頷首。
“我家王爺有請。”
恭親王請他?
蘅毅眉頭微蹙,但還是決定前往走一趟。
“前麵帶路。”
前往恭親王府的路上,蘅毅沉著臉。
心裡也尋思了不少。
到了恭親王府,蘅毅被從側門請進偏廳。
恭親王背著手,淡漠的看著蘅毅。
蘅毅乾乾淨淨行禮,“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
恭親王招呼蘅毅坐,他自己也坐下。
很快茶水端上來。
蘅毅對喝茶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恭親王地位在這裡,他得罪不起,他根本不會走這一趟。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他就很想家裡的妻兒。
“你家大兒今年幾歲來著?”
蘅毅看向恭親王,“阿熾今年十三,已與……”
“是該定親了,本王那二女兒,雖說比你家阿熾……”
“王爺。”蘅毅打斷恭親王的話。
他十分清楚王府有幾個郡主。
韓熾要定親的是哪一個。
“大郡主確實比阿熾大三歲,不過女大三抱金磚,他們又兩情相悅,大師也批命是金玉良緣……”
“蘅毅。”恭親王沉聲打斷蘅毅的話。
他實在是不明白,蘅毅為什麼這麼軸。
讓韓熾那小子娶他哪個女兒不一樣?
“你彆不知好歹。”恭親王怒喝。
蘅毅起身。
剛要開口說話,恭親王妃從外麵走進來,“誰不識好歹?”
恭親王眉頭微蹙。
“你怎麼來了?”
恭親王妃冷笑一聲,“聽說王爺請了蘅把頭過來談覓兒與韓熾的親事,我作為覓兒親娘,理該過來聽聽。”
恭親王抿著唇。
憤憤不平的坐回椅子上。
蘅毅趁機提出告辭。
“回去吧。”恭親王妃道。
“是。”
蘅毅走的毫不猶豫。
恭親王妃才淡淡說道,“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這般做,難道不怕傷了覓兒的心?”
“同樣都是你的女兒,即便是偏心,你也不能偏的沒了邊。”
“韓熾是我為覓兒相看的夫婿。你卻要為二郡主指婚,你拿規矩、體統置於何地?”
“論尊卑,我覓兒是嫡,二郡主是庶。論長幼,我覓兒是長,即便是婚事,也該覓兒先。”
“您堂堂秦王,不要總做一些讓人心寒的事兒來。”
“你對我不滿,你衝我來,彆把孩子們拉下水,否則……”
恭親王妃冷冷的看著恭親王,“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護子,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