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乾帝揮手,“去樓下看看。”
“是。”
德福立即應聲下樓去。
昭乾帝被吵的頭疼,起身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看向樓下。
李文雅正囂張跋扈的讓隨從把那老婆子推翻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看熱鬨的人多,但聽李文雅自報家門後,就沒人敢多管閒事。
那老婆子被打的鼻青臉腫,慘叫不止。
李文雅趾高氣揚,得意極了。
“住手。”德福怒喝。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行凶,還有沒有王法。”德福上前,一腳就把那隨從給踢翻在地。
“你竟敢管閒事,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文雅怒喝。
“不管您是誰,從這一刻起,您都得把嘴巴閉上,不許喧嘩。”德福說完揚手,立即出來好幾個警衛軍。
手裡握著繡春刀。
“……”
李文雅彆的不認識,這繡春刀卻是知曉的。
因為她父王身邊也有一隊人,兵器就是統一的繡春刀。
而這刀也不是隨意可以用的,隻有禁衛軍或者是親王、皇子身邊的護衛,再就是朝廷錦衣衛……
這客棧裡住的是誰?
“若再敢喧嘩,立即拿下。”德福沉聲。
“還有這被打傷的老婆子,你必須賠錢給她治傷。”
李文雅咬著唇。
示意丫鬟掏錢。
丫鬟掏出錢,往那婆子身上丟去。
老婆子見到地上的銀子,痛的不行。
又忍不住彎腰去撿。
誰讓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她就是因為窮,不小心碰到富貴人家的小姐,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如今能拿點錢,已經是老天爺開恩。
老婆子是一點不敢猶豫,彆說追究責任,討個說法,撿了銀子跑的比誰都快。
“……”
“……”
德福瞧著也是感慨一聲。
轉身朝客棧走去。
李文雅瞪著德福的背影,忽地抬眸看向二樓。
自然也瞧見了站在窗戶邊的昭乾帝。
昭乾帝淡漠的打量著她。
看得她心慌失措,色厲內荏的喊丫鬟,“咱們走。”
李文雅火氣這麼大,還是因為如今她不能在恭親王妃的鋪子裡隨意白拿東西,也不能在酒樓裡胡吃海喝。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母妃手中銀錢極少,已經開始捉襟見肘。
她一個勁想嫁給韓熾,刨去和李覓爭奪的心思,還有就是蘅家有錢,韓熾前途無量。
隻是她根本沒辦法遇到韓熾。
韓熾也很少到王府來,就算來了,也會提前告知李覓,兩人即便在亭子裡見麵,也有好多丫鬟、婆子,小廝伺候著,她根本接觸不到韓熾。
而前幾天李覓從鄉下莊子回來後,王妃從徐側妃手裡拿回了管家權,而現在是李覓在管家。
她比徐側妃更講規矩,所有後宅的人,都得按照規矩做事,錯則罰,有功則賞。而母妃好不容易安插的人手,一下子被拔個乾乾淨淨。
王府眾人隻知大郡主,卻不知她也是郡主,她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是王妃根本不管她,母妃也出不了王府。
父王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她也見不到,今日好不容易出來,又被個臟汙老婆子撞到,晦氣死了。
昭乾帝朝李文雅招招手。
“?”
李文雅咬住嘴唇。
沒有認出昭乾帝,自然也不敢上去。
趕緊上馬車,車夫駕駛馬車揚長而去……
也可以說落荒而逃。
昭乾帝笑了笑,等德福上來,他淡淡的問了句,“剛剛那姑娘是覓兒嗎?”
“應該不是大郡主,大郡主可不會這般跋扈,郡主最是心善仁厚。依著年紀來看,應該是王府二郡主,生母文側妃。”德福恭恭敬敬回話。
昭乾帝淡漠的回了句,“這孩子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