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幾個都花了心思來安排。
君氏要留下,李覓讓人去廚房,做幾樣母親、哥哥喜歡吃的菜肴。
蘅毅也從外頭回來。
還拎著一籃子犁。
這段時間在外麵跑,蘅毅曬黑了許多。
和承蹬蹬蹬跑過去,“爹。”
蘅毅一手把他拎起來,一拋後抱在華麗。
和承咯咯咯直笑。
阿耀被蒲草抱著瞧見後也是嗷嗷嗷直叫,激動的直喊。“爹,抱。抱。”
也就爹喊的比較清楚,抱抱還有些含糊。
蘅毅笑著把梨子遞給下人。
伸手抱過阿耀。
阿耀立即在他臉上親一口。
和承瞧著也親一口。
“把這梨子拿去吸一下,各院子分一些。”
“是。”蒲草立即應聲。
侯爺回來了,這帶阿耀的事情基本上就輪不到她。
她便做些跑腿的事兒,也順便去看看東來。
說兩句話也是好的。
蘅毅到主院的時候,韓巧正在跟書蘭、端月說定棉布的事情。
這人買過來總得給兩套衣裳,這個天這麼熱,不換洗根本沒辦法生活。
還有就是裡麵的肚兜、褻褲、鞋襪這些。
一千多個人,一家鋪子肯定吃不下。
得好幾家才行。
成衣鋪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成衣鋪做出來的衣裳什麼的,穿著肯定不怎麼貼身。
所以一人兩套衣裳,再兩套衣裳的布料,安家銀子給五兩一人,若是相看對眼成親的,一家給二十兩銀子。
還有糧食、油鹽這些。
他們什麼都沒有,不給真不行。
不過那邊修建的時候,也需要人手,隻要能吃苦耐勞,日子就能過起來。
想到這裡,韓巧決定不給銀子。
隻給糧食、衣裳,銀子這些讓他們自己去賺。
能從奴籍成為良籍,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韓巧看見蘅毅笑,“得虧各家夫人慷慨解囊,不然小鎮建設怕是一時半會搞不起來。”
“你辛苦了。”
蘅毅把和承放地上,阿耀放在一邊的學步籃子裡。
這學步籃子下頭有幾個輪子,滾動著可以到處去。
沒人抱的時候阿耀最喜歡待裡麵。
韓巧嫣然一笑,說起今兒捐贈的事情。
“各家夫人、太太可真有錢。”
更讓韓巧沒想到的是,翌日各家夫人太太又讓人送了麻布過來。
麻布不如棉布值錢,但是很多老百姓也隻穿得起麻布。
她又想著給那些人棉布會不會太過?
若是給麻布,又可以多買一些人。
如此一番下來,光是一個小鎮的事宜,韓巧就有了好幾種想法和心思。
“夫人倒也不必憂心,這些人可能沒什麼錢財,但至少換洗的衣裳是有的。”書蘭想了想後說道。
韓巧想也是,難道她不給這些人就光著身子嗎?
顯然不是的。
等到這邊東西屯的差不多,蘅毅也要動身離開家前往三洲鎮。
他是不想離開家,但是不得不走。
也不能不走。
蘅毅是六月二十五離開的家,前往三洲鎮。
和承已經懂了離開的意思。
阿耀卻不懂,到了晚上還不見親爹回來,還是他娘給打扇子,他嗷嗷叫了幾聲,“爹?”
“爹爹去辦事了。”
阿耀似懂非懂,卻歪在韓巧懷裡,韓巧搖扇子,他就推開。
韓巧失笑,“爹爹不在家,隻能娘給你們打扇了。”
阿耀嗷嗚嗷嗚兩聲,往韓巧懷裡鑽。
蹬著小粗腿,嗷嗚嗷嗚不知道說什麼。
韓巧覺得阿耀是在罵蘅毅。
雖然她聽不懂。
月色之下,騎在馬背上的蘅毅打了兩個噴嚏。
他想到這個點,妻兒都應該睡了。
阿耀那孩子胖嘟嘟的怕熱,要有點風才能睡的安枕。
他不在身邊,怕是要鬨兩個晚上……
“侯爺在想什麼呢?”文羽湊上前來。
一起從普益縣出來,雖然蘅毅如今身份地位比他高很多很多,但他也沒有生疏。
該聽話的時候聽話,平日裡也喜歡鬨一鬨。
“想阿耀咯。”穀久笑出聲。
蘅毅抿了抿嘴沒說話。
他們連夜趕路,就是為了早些到三洲鎮。
皇上的聖旨已經到他手裡,因為一些原因,還有一封密函和錦盒。
錦盒裡是一疊疊銀票,算起來有二百萬兩,剛好是當時他給昭乾帝的。
如今昭乾帝又還了回來,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
而密信是希望他多征兵,越多越好。
蘅毅猜測邊境又不太平,至於混亂到什麼個地步,他不清楚。
但是昭乾帝這一舉動,讓蘅毅知道征兵一事刻不容緩。
“彆貧嘴,趕路。”蘅毅道。
“侯爺唉,咱們趕了一天,又困又累,前頭有個村子,咱們要不要……”
蘅毅吸了吸氣,“那村子有怪異。”
幾個人瞬間斂了打趣揶揄,“怎麼說?”
“一股子血腥氣,還有腐臭味。”
蘅毅在山裡打獵,本事極好。
對臟臭、野物糞便味道這些很敏銳,更彆說這濃重的血腥氣。
“打起精神來,我們進村看看。”蘅毅道。
“是。”
秦聰、張昭、文羽、穀久齊齊應聲。
這次出來,蘅毅就帶了他們四人。白茶都留在了郴州城好保護韓巧和幾個孩子。
“哼,不自量力。”
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
幾人一陣頭皮發麻。
蘅毅也是才發現,他們身後還跟著人。
又是那個老頭。
蘅毅讓馬兒停下,看著老頭慢慢走出來,“老人家,還請指點一二。”
“你求我?”老頭慢慢走出來。
他沒有騎馬,就這麼用輕功跟在後麵,竟沒有被發現,可見武藝高強。
“老人家,您武藝高強,晚輩自愧不如。我們這幾個人想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不假,但也想做個有本事的人,能庇護一方百姓平安。還請您指點一二。”
蘅毅躍下馬,作揖行禮,“前輩,請指點一二,晚輩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