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走?”韓巧問。
這個大廚個子不高,還有些胖,瞧著倒是和善。
“我想留下來。”龔兵道。
“趙歡娘開的工錢你不滿意?”
“……”龔兵錯愕極了。
“太太您知曉?”
韓巧笑,“我當然知道,就對麵不遠處那間酒樓就是她盤下來的。”
“……”龔兵心緊了緊。
他覺得那些人以為找到了好活計,如今想來卻未必。
“趙太太給大家開的工錢,比如今高三分之一。”龔兵道。
韓巧沒問龔兵為什麼不走。
畢竟能留下來,說明是個念舊情的人。
“你早前工錢一月一兩五錢,我給你開到四兩一個月,但有要求,幫我找幾個靠譜的廚子來,尤其是麵食做的不錯的。以後你來管著他們,他們表現好,你還有獎賞,若是做的不好,肯定是要罰的。”
“以後這邊不叫益和酒館了,叫橋毅快餐店。”
這可比趙歡娘那邊開的工錢高多了。
而且龔兵不知道這快餐店是什麼玩意?
“我有兩個師兄弟,廚藝極好。就是工錢……”
“可以開到二兩二錢一個月。”
她手裡捏著一萬多兩銀子,有很多菜方、本身也是做美食博主的人,還搞不過趙歡娘?
龔兵再沒有任何顧慮了。
“太太放心,我一定把大廚的事情給您辦妥。”
“嗯,人找好了後帶到府裡來,先做幾個菜。”
“是。”
彆說酒樓裡東西還真是不少,全部搬空韓巧還找了好多輛拉貨的騾車來。
這些人雖然心不在酒樓,倒也沒有偷拿任何東西。
人往高處走,跳槽去工錢多的地方,沒有錯。
所以他們的人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趙歡娘這邊不單單工錢給的高,還答應多給一個月,這才能把除了龔兵之外的人都給喊走。
韓巧沒有挽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所以得知這些人來府裡見她的時候,她意外有驚喜。
可把銀子拿出去的時候,又肉疼的不行。
幾個大廚、掌櫃、夥計差不多要二十一兩銀子,還是啥活不乾,就多得了一個月的工錢。
珍娘勸她有舍才有得,等到明年開業後,月月進賬幾十兩,上百兩。
趙歡娘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又看一眼珍娘。
那天過後,這幾日珍娘夜夜和她睡一張床,所做之事羞人的很。
可她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珍娘見勸住了趙歡娘,才淡淡的看一眼慢慢走來、明顯憔悴的小翠。
她這幾晚和趙歡娘住一處,孫益明則夜夜與小翠廝混,她甚至聽到過小翠淒慘的叫聲。
當然府裡其他人也聽到了,隻是沒人敢說而已。
“如今咱們把酒樓的人都弄走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趙歡娘忙問。
“給咱們找個靠山。”珍娘道。
“蘅毅在衙門當差,也算是吃公家糧食的人,他如果有什麼事情,自有衙門的人為他撐腰,我們要找個比他官職更高的,或者說能庇護我們的人。”
趙歡娘點頭,“那你說找誰呢?”
她也沒有這方麵的人選?
“早時候來酒樓吃飯的客人裡,可有身家背景特彆尊貴的?”
“……”
趙歡娘仔細想著。
早時候酒樓是和泓在經營,她根本不怎麼管事,也接觸不到那些富貴人。
可是如今不得不絞儘腦汁去想。
珍娘還有一點沒說。
最好是好色之人,因為她們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當然趙歡娘容貌、身段都不錯。
有些男人好色,根本不介意是婊子還是嫂子,或者說對他人之妻更情有獨鐘。
男人麼,總是喜歡勸妓子從良,拉良家婦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