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太太體恤。”
韓巧笑笑,前往淨房。
端月去後罩房休息。
這後罩房離主屋有點距離,主屋有什麼動靜完全聽不見。
韓巧從淨房回來,窩在蘅毅懷裡,和他說起明年對韓家人的安排。
“反正用彆人也是用,用他們暫時來說反倒放心。”
“你會把韓家那些小孩接過來嗎?”蘅毅問。
“不會,他們有自己的爹娘,以後成什麼樣子,都是他們爹娘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和義務。”韓巧造把這些想清楚。
“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心思和精力去管他們。”
“就和承,如果不是怕和泓一個男人帶著他出事,我都不會收留他。”
韓巧心善,卻有自己的度。
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她會考慮,畢竟隻是給碗飯吃,教導也是順帶的事情,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但韓家那些孩子有父有母有家,她絕對不會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攬過來。
教的好,大家笑嘻嘻。
出事了招埋怨,教壞了招埋怨。
甚至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韓巧這麼跟蘅毅說,蘅毅很快就明白過來。
“和承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不會發生。”蘅毅道。
“我知道你重感情,是好事,至少我知道我嫁了一個心善的人。”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誰能說自己每次握拳能反過來?”
“自己的孩子不聽話可以打一頓,可以罵,但是彆人的孩子不能……”
韓巧不想在這方麵去和蘅毅多說,讓他覺得自己肚量小容不得和承。
真的有了孩子,蘅毅就會明白,自己生的和彆人的孩子的不同在哪裡。
視如己出從來不單單是四個字,而是飽含了許多的付出、容忍。
“蘅毅,我們那酒樓到時候給你留個雅間,你可以帶著衙門的人過來吃飯,他們來的時候,也可以在包間裡用飯,還可以打個折扣。”
蘅毅對做買賣是一竅不通。
“那我休衙的時候就進山打獵。”
“為什麼要進山打獵呢?你可以找個師父學武功,讀書認字、練字也需要時間。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打獵偶爾去一次就成,而且還不能是你自己一個人去,你可以一個月去兩次,一次帶王捕頭那邊的人,一次帶秦捕頭這邊的人,既不得罪人,又讓兩邊還有你自己都落了好處。”
蘅毅仔細尋思了一番。
“那你要問彆人買獵物也需要錢。”
“呆瓜,那些錢都能從飯菜裡麵賺回來,但是你學到的本事,可比那點三瓜兩棗值錢多了。”
“有些時候有本事的人走到哪裡都吃香,都得人看重,打獵賺的錢能有多少?等你站到高處的時候你會發現,錢財到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韓巧怕蘅毅不懂,便與他舉例窮書生金榜題名,從此飛黃騰達,彆說書生自己,就是他周圍的人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些蘅毅是懂的,但是他喜歡聽韓巧跟他說。
韓巧才懷孕沒多久,說了一會便口渴。
蘅毅起身給她倒水,喝了水又想去淨房。
“你彆去那邊,我去把桶子拎過來。”
韓巧想著如今她懷著孩子,真要感冒發熱,對孩子可是極其不利。
“嗯。”
也就不矯情了。
夫妻兩個人依偎著,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韓巧自己說累了,不樂意再說,抬手捂住蘅毅的嘴,也不許他發出聲音。
蘅毅笑著親親她的手,“睡吧。”
溫柔又繾綣纏綿。
滿心滿眼的憐愛和癡纏,都在這兩個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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