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縣城的路上,韓巧歪在馬車壁上。
她不讓孩子們跟她一起,她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幾個孩子麵露擔憂。
還是被韓熾拉走了。
駕駛馬車的是白茶。
白茶安靜的駕駛馬車,韓巧一個人在馬車內,看著慢慢悠悠晃過去的樹木、山、村子。
韓巧掀開簾子問白茶,“白茶,你說我是不是任性了?”
“怎麼會呢?嫂子是個冷靜鎮定,但行好事不問前程的人。你不原諒韓香,自有你的道理。”
“我是不想搭理她,我嫌棄她煩,她這種人,貪得無厭,心還是黑的。”
“你看她那樣子,表麵上在道歉,心裡卻在算計,算計我口袋的銀子,算計著利用我,利用蘅毅來為她自己謀財。”
“她那點心思,瞞不了我,所以我要把這一切扼殺在萌芽的時候,絕對不給她一點點機會。”
“不管是韓家這邊,還是蘅家那邊,誰敢借著蘅毅的名頭做惡事,給蘅毅拖後腿,我輕饒不了他。”
韓家人都以為她是因為韓父、韓袁氏的偏心,其實並不然。
她又不是原主,根本不在意韓家人偏心誰,都與她無關。
她對韓家人的報答,都已經做到了,路已經領著他們走起來,往後怎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她不可能永遠留在普益縣,蘅毅往上爬,她自然也要跟著走。
半路找間茶寮休息,一人點了碗餛飩。
說真的味道不咋樣,孩子們倒是吃的十分認真,一點不挑食。
還時不時抬頭看韓巧。
經過一番調整,韓巧已經沒事了。
可以笑盈盈喂和承吃餛飩。
和承胃口不錯,能吃半碗,吃了餛飩他就有些困。
想找奶娘抱著哄睡覺。
但是奶娘今兒沒來。
“阿承來,姐姐抱你。”
孫秀把和承抱過去,像小時候抱孫可一樣,抱著哄睡覺。
韓熾、孫依幫忙,扶著上馬車。
韓巧瞧著,不免笑起來。
這才是兄弟姐妹應該有的樣子,相互愛護,相互幫助。
而不全是算計。
孩子們還是坐一輛馬車內,韓巧一輛馬車。
回到縣城已經是下晌午。
蘅毅還沒從衙門回來,據說是有彆的差事,韓巧也沒有在意。
家裡少了爺奶,其實大人孩子都有些不習慣。
但是不習慣也要習慣起來。
整個韓家,韓巧對爺奶最有感情,但是這次最讓她傷心的也是爺奶。
爺奶是知情人,還來勸她,就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她其實多少還是希望爺奶偏心她。
可惜……
韓巧洗澡換衣服後,歪在貴妃榻上,書蘭給她揉著腿。
才揉了幾下,韓巧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書蘭,趕緊讓人請大夫過來我看看,肚子有點疼。”
很輕微的疼了兩下。
韓巧還是不敢大意,畢竟這是她和蘅毅的第一個孩子。
書蘭也很急。
趕緊去找人請大夫。
白茶準備去衙門接蘅毅,聞言臉色微變,“我去請。”
白茶去請的大夫自然是普益縣最好的,出診價格也不便宜。
仔細給韓巧把脈後。
大夫說道,“有些動了胎氣,要細心養著,藥暫時不用。”
“往後還是少生氣,少操心為好。”
韓巧明白,還是在韓家的時候被氣到了。
畢竟什麼都不知道,就為了韓香那玩意來勸她,她心裡煩,也覺得難受。
以後要少去韓家了。
至少孩子沒生下來前,她是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