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還是不太懂。
他從稍微有點記憶開始,哪裡吃過苦呀。
吃食什麼都是最精細,喝口湯都要舀去浮油,青菜切碎,雞胸肉煮爛,才會喂到阿耀嘴裡。
他聰明,也乖巧,但是心眼也多。
更多是沒吃過苦。
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懂,韓巧早時候也在教他,但是沒太仔細,也是想著他還小。
但是經過這件事情,韓巧知道,她這個兒子雖小,心眼可不少。
“阿耀,你看見那烤番薯了嗎?”韓巧抱著阿耀。
這孩子吃的好,身子很是壯實,抱著還有些沉。
阿耀嗯了聲,又搖搖頭,“不好吃。”
這孩子,昨兒吃過一口的番薯,他還記得,卻不去記昨兒挨訓。
“你呀。”
韓巧親了親阿耀。
阿耀咯咯咯笑起來。
不過他看著一邊正在烤的餅子,倒是很想吃。
那種東西熱性太大,韓巧是不會給他吃的。
把荷包給阿耀。
阿耀用力扯開荷包,看著裡麵的幾個銅板,又瞧見一個籠子裡,關著一隻雪白的狐狸。
“娘,貓貓。”
韓巧一眼看出來那不是貓,是狐狸。
這東西怎麼說呢,她不想帶回家。
阿耀卻一個勁要。
荷包裡的錢肯定是不夠的,韓巧讓阿耀全部掏出來買了狐狸,翠果立即偷偷遞給獵戶一兩銀子。
“多謝侯夫人,多謝侯夫人。”
白狐雖珍貴,但也不值一兩。
尤其是貴州那邊先是災情才過去,好些百姓流離失所,三洲鎮的百姓有好些就是從貴州那邊買過來。
有點本事的,又不想去軍營,就去附近山裡打獵,但是這隻白狐獵來好幾天也沒能賣出去。
是個人都有些急。
阿耀看著荷包內一文錢沒了,朝著韓巧撒嬌,“娘,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