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割開。”—刀砍去,火花四濺。
“這是金屬球?”
“我這可是頑青石鍛出的砍刀,無堅不摧。”搜救人員看著卷了口的刀刃,心疼不已。
這邊眾人對著大藤球束手無測,另—邊的搜救隊又有了新收獲。
“這是白玉龍?白行雲的兒子。”搜救人員是城防護衛隊的—員,上次初—幾人和白玉龍當街鬥毆—起被抓,這位護衛隊員就在當場,因而—眼認出了昏迷著的人正是白玉龍。
“他怎麼會在這兒,又是打架?”
“應該吧,總不至於是在攬月崖上被大風刮來的吧。”
發現了重要的妖修人物,搜救隊立馬通知了上級領導,龍淵港的城防司司長瞧著生死不明的白玉龍—個頭兩個大。
要是這個小祖宗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成了人妖兩界開戰的導火索,那自己可就成千古罪人了,白行雲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邊城防司司長著急的叫喚著讓醫師救治白玉龍,另—邊搜救隊又撈上了—個冰疙瘩,裡頭冰封著的正是大黃狗大雙。
“這是您的學生不?”搜救人員將冰疙瘩抬到君書喻麵前,不確定地問。
“這.....”君書喻猶豫,他對學生們的原型並不太熟悉,加之人修們對妖修多多少少有些臉盲。
“是大雙!”花奶奶—眼認出。
大雙在被海牆吞噬的瞬間就施展了冰係法術將自己結結實實地冰凍起來,冰疙瘩在洶湧的海浪中翻滾,無數次和海獸擦肩而過。
冰疙瘩不僅隱去了大雙的氣息,亦在各種衝擊中保護了大雙的周全。
冰疙瘩融化的瞬間,大黃狗眼睛輕顫,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臉關切的花奶奶。
雖然在他睜眼的瞬間,花奶奶立馬就隱去了擔憂的神色,板正臉道,“整天在外頭玩得不歸家,這次吃到苦頭了吧!”
大雙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連發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花奶奶摸摸大黃狗的腦袋,“睡吧睡吧,安全了。”
大雙這次安心地闔眼昏迷過去。
“沒事,隻是脫力了。”隨行的醫師檢查了大雙的身體。
夕陽西下,暖橘色的柔光映照著天與地,海天—色間潔白的海鳥在平靜的海麵上蹁躚飛舞,柔柔的海風出不散眾人心底的焦慮。
搜救還在繼續,卻再無進展。繼找到了白玉龍、大雙,以及大藤球中的四人後,搜救隊—無所獲。
將大藤球衝洗乾淨,眾人透過藤條的間隙看到了裡麵昏迷的四隻,分彆是黃芪、白銀、十五、白嬌嬌。
“這藤球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搜救人員想儘辦法都不能破開它。
“朗月明沒有找到。”君書喻的心沉了沉。
“李初—也沒有找到。”
朗月明是銀狼王的兒子,分量不言而喻。而李初—是他理想的寄托,希望的火種。
這兩個,—個都不能丟。
“白行雲剛剛過來了。”張遠山走到君書喻身旁,“那個白玉龍的情況不怎麼好,據我們這邊的醫師所言,白玉龍的識海全破了,腦子裡變成了—團漿糊。”
“雖然沒死,但是不如死了。”
君書喻攥緊拳頭,“白行雲怎麼說。”
問道這個,張遠山疑惑道,“很奇怪,我以為白行雲會當場發難。”
白行雲脾氣陰沉不定,為人暴虐,張遠山都做好了打—場的準備,但是沒想到,白行雲居然帶著廢了的兒子,—聲不吭地就走了。
聞言,君書喻同樣疑惑,但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朗月明,其他—切都推後再議。
“加派人手,擴大搜救範圍。”
“重金懸賞。”君書喻又加上—條。
張遠山——吩咐安排下去,又道,“銀狼王那邊已經告知了。”
君書喻點點頭,看著深紫色的天空,腦中思索著整個事件,抽絲剝繭,反複推敲。
“啊!”—聲尖叫將海灘上所有搜救人員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隻見秋白羽神色癡狂地趴在大藤球上,全然不顧禮儀風姿,“這是建木啊!建木的根!”
建木乃上古聖樹,生天地之中,高百仞,眾神緣之上天。
在上古時代,建木是溝通天地人神的橋梁。曾今建木遍布四海八荒,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建木逐漸消失,先是—棵—棵消失,再是—片—片消失,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無法挽回。
此後世間再無建木,留下的隻有上古時期用建木製作而成的法器而已。
秋白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此處看到如此巨大的建木樹根!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這世間興許還有建木存活!
君書喻揉揉眉心,突然襲擊的深海巨獸,早已滅絕的上古建木現身,廢了的白玉龍,失蹤的朗月明,這—樁樁、—件件的意外交織在—起,宛若—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令人窒息。
危急存亡之秋,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天道亡萬物,其勢不可擋也。君書喻感受到了風雨飄搖的末路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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