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思想著,能幫大家製作卡牌,也算是實現自己的價值了,自己那麼多的陣法書沒有白看,腦子裡千千萬萬張的陣法圖沒有白費。
初一抿抿嘴沒有說話,他的實驗還差最後一步就要成功了,雖然自己很有信心,但還是等到那東西製作好了再給君九思一個大驚喜,如今說什麼都是空。
“可是那個卡牌的製作很難吧,隻有初一可以製作,這樣可沒辦法大規模生產。”大雙一針見血地指出關鍵之處。
初一撓撓頭,“是的啊,關於這一點,我還沒有想出好的解決辦法。”
“有什麼東西是可以保存鎖住靈氣的呢?”
“不僅要能鎖住靈氣,還要能承載靈氣的運行。”
大家火熱的討論起來,一個個腦洞大開,奇思妙想不斷。
下山的路很短又似乎很長,君書喻綴在隊伍的最後麵,聽著走在前頭的學生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竟然不覺得煩人,甚至嘴角上揚,連眉眼間都多了幾分歡喜與輕鬆。
這個世界終究是這些孩子們的,世界的舞台是他們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還是幼苗的時候,守護他們平安長大,直至他們長成頂天立地的參天巨木。
秋高氣爽,露寒夜濃,這本是一個正好眠的秋夜,不冷不熱,溫度濕度都將將好,最適合鑽進軟乎乎的薄被裡美美得睡上一覺。
然而,今夜注定有人無法安眠。
初一不會是唯一一個,君九思也不是第二個,君家大宅深處的一處院落,一燈如豆,燈火搖曳中一個身影靜靜地坐了很久。
這人正是君九川,他在複盤晚上的三場比鬥,第一場和第二場比鬥讓他看到了陣修的短板,君家輸得不冤。
可是第三場比鬥,君九川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了,一是,自己的小誅仙陣怎麼會失效,沒有靈氣的情況下,李初一怎麼還能觸發法陣的呢?二是,君九思作為一介凡人,他刻畫出的法陣居然能夠啟動,這又是為何?
君九川又想起那位白胖胖的族弟,性子比小姑娘還要軟綿害羞,以往老遠見到自己就會躲得遠遠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今日竟然能夠上台和自己同台比鬥了。
半盞茶的功夫刻畫出十八種不同類型的陣法圖,捫心自問,自己都未必能夠做到,但是自己這位凡人族弟做到了,他甚至還迅速而精確地找到了小誅仙陣的破陣陣眼。
這不是偶然和僥幸,思及此,君九川不禁低歎一聲,在君家的君九思是廢物凡人,可是走出君家的君九思,卻成了發光的美玉。
而在這君家大宅、在這君家的天樞城中又有多少個被掩埋了的美玉呢?
君九川又想起此次歸來的合體期大能君書喻,當年的君書喻在宗塾求學之時,得到的評價不過是“平平無奇,克敬守禮”,誰能想到走出君家的君書喻最終成了君家巔峰的存在。
君家......君九川心生悵惘,君家是囚牢嗎?這個念頭在腦中閃而過,君九川心裡一驚,趕緊打住自己這個可怕的念頭。
可是越是壓製著自己不去想,各種思緒就如噴湧的泉水,壓都壓不住。君九川心煩意亂地走出房間,深秋的冷霜沾滿了鬢角,內心的火焰卻怎麼都壓不住。
黑夜中的君家大宅就如同一個巨大漆黑的怪獸,吞噬了一代又一代的君家人,包括自己的父親,君家如今的宗主。
君九川狠狠一擰眉,從自己記事開始,就沒見過這位父親,他一直在閉關,閉死關,這位君家宗主在合體期停留了太多太多年。
曾經的君九川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突破呢?一直一直修煉升級的意義又在哪兒呢?如今的君九川依舊不明白,但是君九川知道,困守在天樞城的君家,沉溺於天下第一的君家是永遠難以突破了。
天樞城的上空明月皎皎,照耀著無數的未眠人。
君九川失眠了,君九思同樣睡不著,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薄薄的秋卷在身上裹成了一個□□花。
隔壁床的白虎瞥了一眼裹成□□花的君九思,便挑開頭不再多看。猶記得自己剛剛來君家的時候,君九思還是個小白胖子,圓圓滾滾、細皮嫩肉的,看著就很好吃。
小白胖子說起話來慢條斯理,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恪守著君子九儀,就連睡覺也是規規矩矩,躺得筆挺挺的,雙手交合放於腹部,就像一塊硬板板的胖年糕。閉上眼時是什麼姿勢,睜開眼時還是什麼模樣,就連床鋪上的床單都不會紊亂分毫。
歲月蹉跎,曾經板正的年糕板長成了歪七扭八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君九川:君家需要一場變革!
白虎:哦,又有年糕板兒要變成□□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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