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受邀來龍淵港醫治那鮫人少年,彼時的龍淵港不過是一個稍顯繁榮的小漁港,商業發展不過剛剛起步,如今卻變成了如今這番驚天麵貌,稱為天下第一港也不為過。
君書喻謙虛道,“一切不過是順應時宜罷了。”
定定地看了眼如今身份早已不同往日的好友,紀輕禪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我想將普濟堂搬到你龍淵港來。”
“當真?!”君書喻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欣喜地看著紀輕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可當真啦!”
紀輕禪看著激動地快要蹦跳起來的君書喻,笑道,“你可是越活越年輕了。”
君書喻道,“沒辦法,整日和小崽子們呆一起,這心啊也就變年輕了。”
跳過人老心不老這個話題,君書喻追問道,“輕禪,你當真要把普濟堂搬到龍淵港來?”
紀輕禪點頭,“真的。”
“普濟堂不救求死之人。”醫修都有一顆救死扶傷的心,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無論中族,否則紀輕禪當年也不會千裡迢迢來到龍淵港救治白嬌嬌。
可是那些挑起戰爭、發動戰爭的人,他們不想救,收割他人生命,輕視自己生命之人,他們不想救。
“當年的大戰,我師父拚死拚活,耗費一生修為將那些人救了回來,不是讓他們再去送死的。”
說到這兒,紀輕禪的周身泛起了一陣冷意。她永遠記得那些人跪在普濟堂的大門外,話裡話外他們是人族的救世英雄,祈求師父以秘法相救,似乎師父要是不救,就變成了千古的罪人。
後來師父救了,可惜那些人並不珍惜,如今又要將師父一命換命苟來的性命隨意糟蹋了。
“我看你們龍淵港就很好。”紀輕禪很堅決。
“咱們龍淵港當然好啊,以後也是你們普濟堂的龍淵港!”君書喻欣喜若狂,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態了。
普濟堂乃是第一醫修門派,普天之下無人能與之並肩。如今普濟堂主動加入龍淵港,是對龍淵港的肯定,也是對他們理想信念的認同。在建設和平之界的道路上,他們龍淵港並不孤獨!
況且,有了普濟堂的加入,龍淵港將會實力大增,不僅是名聲上的揚名遠播,更是因為人才的加入將會給龍淵港注入新鮮的血液。
君書喻立馬叫來初一,要給普濟堂在龍淵港選址,把醫館的大樓給建起來。
被喚來的初一2號分.身,瞧著一臉歡喜的君夫子,又看看一旁這眼熟的女修,腦子裡迅速調出分析資料,隨即禮貌問好,“紀醫仙好。”
瞧著初一的模樣,紀輕禪眉間微蹙,總覺得不對勁。
君書喻沒有察覺紀輕禪的異樣,隻歡喜道,“普濟堂就要搬來咱們龍淵港啦!初一你看醫館大樓選在哪兒合適?”
初一2號分.身小腦袋一歪,迅速給出建議,“就建在秋小四的藥劑研究院隔壁吧,醫藥不分家。”
隨即初一2號轉身麵向紀輕禪,劈裡啪啦倒出一堆問題,“請問普濟堂人口幾人,男子多少,女子多少,宿舍是需要單人間嗎?雙人間過渡能夠接受嗎?”
“能夠獨立出診的醫修有幾人,能夠帶徒學習的有幾人。”
“咱們龍淵港成立了救援小隊,如今正在商議為每個小隊配備隨隊醫修,請問普濟堂的醫修們有參與意向嗎?”
“參加外出救援會有相應補貼,分彆是裡程補貼、出差補貼、食宿補貼......”
“停!”君書喻趕忙叫停,被初一2號分.身念叨得腦袋爆炸。
初一2號□□聞言立馬住嘴,點點頭道,“君夫子說得也有道理,普濟堂的移民是個大的工程項目,還是成立一個專門的項目小組來處理此事為妥。”
“新的項目,看來又要追加預算了。”初一2號分.身嘀嘀咕咕著,眼神顯得有些呆滯。
紀輕禪終於忍不住出聲,聲音裡帶著責問,“君書喻,這孩子兩年前可不是這樣!”
兩年前,紀輕禪是見過初一的,圓溜溜的一雙貓眼水汪汪的透著機靈,哪是如今這個模樣!君書喻在搞什麼鬼?
君書喻再次背上黑鍋,連忙解釋道,“這個不是初一的本體,隻是他的一個分.身,所以才顯得有些不靈光。這個分.身主要是負責處理龍淵港政務的。”
“分.身?”紀輕禪聽君書喻解釋完,臉色卻沒有變好,反而更加陰沉,原本就瘦削的臉龐因著憤怒顯得有些怕人。
“還五個分.身?!”
“君書喻你是沒腦子嗎?!”紀輕禪終於不顧風度,對著昔日好友大聲咆哮。
“神魂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修煉的最高境界就是修神魂!大家都在追求神魂凝實,你們倒好,居然把神魂切片,還一分為五!就是渡劫老祖也不敢這麼乾啊!”
君書喻被好友咆哮地有些懵逼,愣愣道,“可是,初一說他沒問題。”
“對啊,我很好。”初一2號分.身點頭。
“!”瞧著一大一小兩張懵懂無辜地臉,紀輕禪隻想挽起袖子揍人。懵懂無辜個啥,你君書喻都是千把歲的老頭子了,還在這兒裝嫩裝無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