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重點放在“闞二哥”這個過於親近的稱呼上,於是直接快準狠的定點擊打:“越之和珊妮正在接觸,今晚珊妮的出場和開場舞,都是由越之陪同的。”
看向甘棠的眼神也變得銳利:“彆將心思放在越之身上,你會失望的。”
甘棠對上他冷淡的臉色,原本漿糊一樣的腦袋,瞬間恢複清明。
任於歸這什麼意思?
他覺得我喜歡闞二哥,還要破壞他妹妹和闞二哥的接觸?
這麼會腦補,真是棒棒的呢。
少女心什麼的,任於歸這個狗男人,他不配。
甘棠狠狠瞪他一眼:“放心,二女爭一男的戲碼,我才沒興趣。”
說罷便氣呼呼推門出去,連他的車都不要坐了。
任於歸看著車燈映照下,甘棠頭也不回的離去,好似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自己的模樣。
後背靠向椅座,捏捏眉心,實在不懂,她為什麼會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遇上這種因為賭氣,棄車而去,要徒步下半山的人,是不會慣著的。
哪怕對方是許珊妮,他都會直接將車開走,讓對方得個教訓。
可借著車燈的光,看到甘棠在冷風中,瑟瑟抱著雙臂的背影,卻怎麼都無法腳踩油門直接離去。
任於歸幾不可聞的低歎一聲,緩緩發動車輛,在甘棠身邊停下。
甘棠一下車就後悔了,媽蛋,不應該為了任於歸這個狗男人懲罰自己啊。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她要怎麼回去?
最重要的是,一會兒宴會結束,離開的人都要走這條路,豈不是都會看見她徒步下半山的淒慘畫麵?
明天的八卦頭條都有了——
“慘!驚爆甘家千金先慘遭任生驅離宴會,後又被其丟下車!”
到時就真的丟臉丟到三藩外了。
於是甘棠一邊放慢腳步,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
任於歸,麻煩你稍微有點良知,將一個少女丟在這裡是不道德的。
媽蛋,我都倒數三遍了,他怎麼還不叫我回車裡(╥╯^╰╥)
任於歸,你不會真的這麼不做人吧?
十、九、八......二點五五,甘棠第五次倒數時,任於歸終於將車停在了她身邊。
“上車。”任於歸搖下車窗,對她道。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甘棠此刻簡直想放掛鞭慶祝。
可立即上車又有些掉麵子。
甘棠隻能努力抑製,才能讓自己不要立即鑽進車裡。
她本來想強裝有骨氣,先假意拒絕一番。
可想到車裡的那人心腸冷硬,之前就在自己麵前,乾過直接將車開走的事,所以不敢作的太過,怕他聞言真的直接離開。
斟酌一下,麵上端著矜持,甘棠稍稍彎下腰,與車裡的任於歸對視:“道歉。”
這樣既沒出口拒絕,又保存了顏麵。
隻待他一聲道歉後,自己就借坡下驢,順理成章的再次上車。
甘棠想的是很美好,隻是不夠了解任於歸。
任於歸活到二十八歲,還是第一次聽人對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彆講他從未給人說過一句道歉,放眼整個港地,能讓他道歉的人,恐怕還未出生。
因此他沉沉看了甘棠一眼,直接推開車門下來。
甘棠見他一步步靠近自己,還在想,任於歸這麼真誠的嗎?要麵對麵同自己道歉?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打開了車廂後門。
接著,甘棠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任於歸一手環過她後背,一手饒過她雙腿後側,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如果不是下一刻,他就著這個動作,將她扔進後車廂,害她臉著地摔在後座的話,這應當是她人生中,第一個羅曼蒂克的橋段。
現在卻成了她人生中,排名第一想要忘掉的橋段。
啊啊啊啊啊,任於歸你這個狗男人,老娘早晚有一天要手刃你,以報這一摔的血海深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