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於歸卻搖搖頭:“不是工作。”
卻不再多做解釋,轉身朝幾人揚揚胳膊,毫不留戀的利落離去。
席明瑞切了一聲:“還講不是工作,除了工作,還有誰能讓他這樣急匆匆。當我不知道他是個將工作當情-人的工作狂嗎?我看甘家的小妹妹以後是慘了。”
“彆亂講。”闞越之回想下午任於歸對自己的告誡,漫不經心道,“他這麼急,也許是去見棠棠呢?”
“就他?我寧願相信地球今晚爆炸,也不信任於歸能鐵樹開花。”席明瑞斬釘截鐵下結論。
“那就賭一下?”闞越之看熱鬨不嫌事大。
“賭就賭嘍。”席明瑞不甚在意的打出一張牌,“於歸如果真能和甘小姐發展出感情,我就跳下維港裸-遊。”
“胡了。”闞越之逮住他,將牌一推,“多謝席生成全。”
清一色龍七對。
他看著點炮的席明瑞,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
“跟上。”任於歸出得門來,徑直走進電梯,頭也不回的對甘棠吩咐。
甘棠悶悶不樂走在他身後,心中不滿:我難到是你的跟班嗎?每次都這樣。
心底抱怨,卻也聽話的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待得兩人進了電梯,甘棠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小夥伴在包房,立即摁住電梯開門鍵:“糟了糟了,我忘記告訴夢之和孝孝了。”
任於歸聽到,伸手將要往外跑的她拽至身側,不疾不徐開口:“我會通知越之的。”
甘棠:......
說了不跑了,還看這麼嚴。
簡直獨-裁。
兩人走出門口,冷風一吹,甘棠才後知後覺:“去哪?”
夜風習習,倦著濕氣,帶出點點涼意。
任於歸見她身著輕薄的紗製連衣裙,晚風吹過,裙邊鼓氣翻揚,露出她光潔白皙的小腿。
於是將搭在小臂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甘棠卻絲毫沒感覺到任於歸難得散發出的人性,隻覺得這個人大概天生和自己有仇。
定製許久,今日才送到的仙女裙,我才剛剛換上,你給我遮住是什麼意思???
誰要穿你這醜的像麻袋一樣的西服啊。
審美觀簡直可怕,藕色仙女裙怎麼能搭配藏藍色西裝外套,想想都令人窒息。
甘棠悄悄瞪他,飛出去一把把鋒利的眼刀。
任於歸見到她這模樣,想了想,開口道:“去皇後大道中,沒幾步路。”
他隻當這位嬌氣甘小姐不願走路。
甘棠確實不樂意走路,卻和嬌氣無關。
晚間蘭桂坊人來人往,她實在怕被哪位喜愛夜蒲的熟人撞見。
這醜到姥姥家的搭配,講出去將對她時尚潮人的人設產生毀滅性打擊。
她會被笑死的。
帶著這樣的怨念,甘棠一路垂頭,都沒看自己被任於歸帶到了什麼店鋪。
“任生好,甘小姐好。”提前收到消息的店鋪經理等候許久,見兩人進來,立即帶領店員們高聲恭迎。
甘棠這才抬頭,發現自己被領到信德旗下的珠寶品牌店。
懵懵懂懂跟在任於歸身後,一路行至後間貴賓廳。
“拿過來吧。”任於歸對經理道。
“什麼?”甘棠隱隱有種預感,卻又不確定。
兩人情況特殊,原本麵都沒見過幾麵,隻是為了兩家生意,被硬湊做對的聯姻。
她都沒想起來,還需要鑽戒。
大概是女孩天性,即便是商業聯姻,可到了這一刻,甘棠仍舊會心懷期待,心怦怦跳。
任於歸還未答話,經理已經親自端著托盤過來。
他拿下托盤裡的絲絨小盒子,轉身遞至甘棠眼前,將它打開,目光熠熠認真看向甘棠:“試試。”
甘棠嘟嘴。
沒有,沒有單膝跪地,連句“你願意嫁給我嗎?”都沒有。
自己就不應該對這個狗男人心懷期待。
目光瞟向盒子,一枚切割完美的火油鑽正靜靜在其中綻放,燈光下有火焰在其中流動,發出璀璨的光芒。
甘棠自幼在首飾堆裡長大,自然一眼看出它的不菲。
瑩瑩火彩絢爛非常,看著就和自己十分相配。
甘棠放下對任於歸這敷衍的做法的不滿,將右手伸出。
任於歸心領神會,將她的手置於掌心,拿出戒指,微微低頭,緩緩套在她無名指上。
甘棠見他動作認真,再者,此時此刻,含義著實特殊。
因此不好意思的側了側頭,不再看他,心裡雀躍又羞澀。
任於歸為她帶好戒指,便立即放開她的手,起身朝外間走去:“走了,送你回家。”
這態度,好似恨不能立即飛離,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費他時間。
甘棠心裡悄悄浮起的甜蜜不過兩秒,就立即被打散了。
連手上那枚超過十克拉的鑽戒,都暗淡許多。
司機早已泊車等候在外。
兩人沉默坐在後座,甘棠實在憋悶,乾脆按下擋板,對司機道:“聽聽電台吧。”
任於歸望她一眼,沒有出聲。
司機知曉這位是未來任太,十分有眼色:“好的,甘小姐。您想聽什麼?”
“隨意。”
因為有任於歸這個工作狂老板,所以慣常車裡放的電台都是財經頻道的。
今日一打開,裡麵播放的自然是財經節目。
甘棠正準備讓他換個頻道,就聽見裡麵播報出一則消息——
“今日蘇富比以3.5億的成交價拍出一顆重達13克拉的稀有藍鑽石,據悉大手筆拍下的這位買家呢,就是我們即將嫁女的鴻基甘先生了,雖然還未受訪,但這顆鑽石除了添給下月就將成為任太的甘家千金,用途不做他想......”
甘棠聞言瞬間雙眼放光:嗚嗚嗚,世上隻有親爹好,其他男人都是狗。
任於歸看到甘棠明顯比自己送出婚戒時興奮許多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任生:媽的,比錢竟然輸給老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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