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昨日已派人將他們清走。”任於歸淡定道。
甘棠:???
狗男人,你是不是在耍我?
任於歸見她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指指腕表,老神在在催她:“任太,你有三分鐘時間換裝打扮。”
“三分鐘夠做什麼?”甘棠試圖討價還價。
可任於歸在談判桌上從來不會讓步:“兩分五十秒。”
甘棠指他一下:“你彆太過分。”
又沒有狗仔了,我為什麼還要受你脅迫?
“兩分四十秒。”任於歸似乎知曉她心中所想,望她一眼,“雖然外間沒有狗仔,可薄扶林每日晨練的人不少,劉生、席生、霍生......”
話音未落,甘棠已經拔步朝樓上狂奔。
雖然時間有限,可甘棠再次下樓時,已經換上早已為她備好的運動服,頭發鬆鬆散散紮上一個馬尾,一副元氣少女的模樣,即便不施粉黛,依舊清麗可人。
一邊朝他身邊走,一邊出聲抱怨:“為什麼是長褲?我明日要換成短裙,下麵還要配運動風堆堆襪。”
說著扯扯寬大到將手完全遮住的袖子,“我要絲絨材質的運動衫,這顏色也不襯我,藏藍色太深了,明年的流行色是經典藍啦,我要換經典藍。”
此刻她整個人就是大寫的本港名媛本媛,挑剔且嬌氣。
對此,任於歸的回應是乾淨利落的推門而出。
甘棠癟癟嘴,不甘不願跟在他身後,一起跑去。
任於歸平日自己鍛煉,都會沿著沙宣道一路而下行至濱海長廊,今日帶上她,便更改了距離。
見她剛剛作裡作氣的模樣,想來自己的小妻子應當像本港大多數名媛一樣,比起露天運動,更愛在家中做壁花小姐,嬌氣到走三步都能喘兩喘。
因此已經做好走走停停的準備,想要讓她這兩日先適應一下。
未曾想,甘棠嬌氣歸嬌氣,出來時也是萬般不願,可真跑起來,卻絲毫不落後於自己,能一直跟在自己身側。
任於歸側頭望一眼埋頭奔跑的人,試著提了提速。
甘棠再次跟上,期間連呼吸都一直保持平穩,既沒喊累,也沒撒嬌鬨著要停。
她就是時不時一邊打打哈欠,一邊在心中罵兩句任於歸狗男人,影響自己睡美容覺。
兩人一路跑過濱海長廊直抵貝沙灣,任於歸才停下腳步,難得體貼的問了聲身邊一路未吭聲,一直沉默奔跑的少女:“需要休息一下嗎?”
同時對身後保鏢招招手,即刻有人送來水。
任於歸接過,擰開遞給甘棠。
甘棠擺擺手:“快回去吧,我還想補覺呢。”
任於歸見她麵不喘心不跳,確實不是勉強的模樣,這才點頭,同時糾正她:“不能睡覺,用完早餐,你要開始補功課。”
正在喝水的甘棠差點沒忍住噴他一臉。
任於歸見她臉頰含水,圓鼓鼓的模樣,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她這模樣當與昨晚那身睡衣很相配。
圓圓的臉龐似豬頭,皺起的鼻尖變得圓潤,也同豬鼻有幾分肖像。
他緩緩聲提醒她:“你剛剛有同意執行計劃。”
甘棠聽罷用死亡凝視看他一眼,隨即將瓶蓋擰緊,往他手中一塞。
任於歸不明所以接過,就見原本輕鬆站立的甘棠,突然開始大口喘氣,並彎下腰,雙手撐住膝蓋,一副隨時可能累暈倒的模樣:“老公,我不行了,太累了,我感覺自己需要休息兩小時才能緩過來。”
說著還勉力抬頭,彎著身子勉力望他,眼睛水水潤潤,無辜又可憐,仿佛此前的輕鬆愜意完全不存在一樣。
任於歸:......
我懷疑我老婆參加過無線台的表演訓練班。
甘棠見他直直站在那裡,眼神充滿評估的望著自己,整個人不為所動的模樣,簡直冷血到毫無人性。
狗男人,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她咬咬牙,做出一副虛弱到站不穩的模樣,要往地下摔。
原本應該是對自己狠心一點,要摔倒在地,回去同父母據理力爭,告訴他們任於歸不靠譜,害自己受傷,最好取消那個鬼計劃,順便接自己回甘家的。
可眼見自己都要摔倒,這家夥卻仍舊無動於衷。
甘棠頓時心裡不平衡,我摔在地上疼,也要拿你當個墊背的,把你砸傷,一樣能計劃通。
於是甘棠明明已經往後方摔去了,卻突然違背人體力學,硬是創造物理奇跡,在半途轉變方向,往任於歸身上摔去。
今天我就是鐵了心要碰瓷你了!
跟隨在老板和夫人不遠處,隨時要注意兩人動靜的一眾保鏢們,眼睜睜看到甘棠這一係列高難度操作的全過程,內心集體臥槽:老板究竟娶了個什麼品種的太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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