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昨日確實沒休息好,而這點在上課時表現的淋漓儘致。
密斯不過開口講了十分鐘課,她就再也撐不住,爬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菁仁一班至多三十人,站在講台,下麵的一切,老師都能清楚收入眼簾。
甘棠趴下的第一時間就被察覺,卻隻做不知。
原本這位就是鴻基的大小姐,以前念書也是為了拿個好文憑,說出去好聽,能給自己添一份嫁妝。
現在好了,還未畢業就嫁入本埠首富家,自然不需要再操心功課。
密斯醒目,直接將她忽略。
可有人識趣,就有人“白目”。
“大嫂,快醒醒。”坐在甘棠右側的許珊妮見她旁若無人的睡覺,小聲叫她。
甘棠一張小臉睡的紅撲撲,根本沒聽見。
許珊妮小心看一眼講台上仿若未覺的密斯,像做賊一樣,十分掩耳盜鈴的將書本豎起,擋住自己後伸手輕輕碰了碰甘棠——
“大嫂,彆睡了。”
甘棠一下驚醒,第一時間擦擦嘴。跟著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在聽課,沒注意到自己,這才鬆懈下來。
她睡覺的樣子好醜的,才不要被人看到。
“大嫂,聽講啦,不要睡了。”許珊妮見她終於清醒,鬆下口氣,隨即小聲勸她。
“你叫的我啊?”甘棠疑惑望她,“我睡覺打擾到你了?”
不然做什麼多管閒事,叫醒她。
“甘棠,許珊妮。出去。”密斯忍無可忍。
原本睡覺不打擾到彆人,她也就看在校董會主席唐琳和任家的份上,放過甘棠了。
可眼下這兩人竟然在課堂上旁若無人的講起話來,是可忍孰不可忍,菁仁向來引以為傲的學風校風往哪擺?
“你們兩個,這堂課去走廊中罰站,中午做一小時校務勞動,清洗遊泳池。下午放課前將家長叫過來。”
密斯手朝門外一指,將兩人一同朝外轟。
甘棠何時遭受過這個,瞬間臉色爆紅,好似打翻朱砂顏料。
“這次真是被你害慘了。”出得門來,甘棠對許珊妮擰眉。
課堂上被趕走,一會兒肯定被傳遍全校,更遑論還有校務勞動在等著自己。
這次真是丟死人了:“我睡覺而已,作甚麼硬要叫我。”
許珊妮這下也發現闖了禍,她到不是和甘棠一樣怕丟麵,她是怕請家長。
“大嫂。”許珊妮期期艾艾,“不是我要叫你,是大哥今日有打電話來交代我,讓我在學校好好看著你學習的。”
甘棠:???
這狗男人在家中折磨自己還不夠,現在連在學校也沒自由了?
見許珊妮這個同齡小表妹,此刻一臉愧疚,她深吸一口氣:不能中了這奸人的計。
倘若對對她發脾氣,日後她當起耳目爪牙來,豈不是更加儘心儘力。
因此甘棠擺出善解人意的模樣,拍拍小間諜許珊妮的肩膀:“我知道的,都是他逼你的,不怪你。”
“嗚嗚嗚,大嫂,你不生我氣了嗎?”小間諜許珊妮立刻被收買,感動異常。
害我丟這麼大的人,氣當然是要生的,隻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甘棠一副不同她計較的大度模樣:“害我要做校務勞動,你說要怎麼原諒你?”
明明是要躲懶,麵上卻作出輕拿輕放,一點小補償就放過她的模樣。實在將聖母這種角色演繹的惟妙惟肖。
剛來港地沒多久的小間諜立即被她這幅模樣感動:“大嫂,你太好了。本來就是我惹的禍,和你無關啦,你中午好好休息,千萬彆去,我去。”
計劃通!
甘棠不用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的打掃衛生,暫時保住了在一眾名媛中的顏麵。
隨即記掛起另一件大事:“那你以後不能幫你大哥這樣對付我了。”
她笑的好似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喂,我們兩個才是一幫的,怎麼能因為他自相殘殺呢。”
許珊妮自覺十分對不起她,避開她的目光,低聲喃喃:“我也不想的,可大哥要停我的卡。”
甘棠:???
這狗男人也太缺德了。
就為了讓她學習,至於嗎?至於嗎?
看看小妹都被他逼成什麼樣了?活生生一顆任人欺淩的小白菜模樣。
“你大哥實在太過分了。”甘棠十分義氣的拍拍她小白菜的後背,同她許諾,“以後我給你零用,一會兒回去就把我的卡給你。”
笑話,比錢難道她沒有嗎?
自一出生,父母就為她辦理了信托基金,從她滿十八歲當天開始,每月都可以領二十萬零用。
這還是甘仲文和唐琳怕她小,多拿錢會被有心人引-誘誤入歧途,才做的限製。一旦她年滿二十一歲,這筆每月固定的零用錢就將增至兩百萬,而她可以一直領到死亡。
再加上她目前手中擁有的鴻基、信德兩家股份,即便今年還未領到任何分紅,她現在也是不差錢的主。
收買個小間諜還不是輕而易舉?
答案是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