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沒去睡啊?”甘棠過於投入,都沒發現他還留在這邊。
見他眼底有淡淡的鴉青,知道他這段時間肯定又忙碌的沒休息好,今日剛飛回來,也沒睡覺。
於是終於舍得合上書本:“呐,我困了,老公你陪我睡覺啊。”
說罷便環住他手臂往臥室走。
“你覺得辛苦嗎?”任於歸有些猶疑的開口。
“當然辛苦啦。”甘棠笑言,“我以前是要每日睡十小時美容覺的,最近都隻休息五六個小時。”
她愁眉苦臉抱怨:“我覺得自己好像都長眼袋了。”
說著將臉湊都他眼前:“你看看,有沒有?”
看著自己小太太一慣傻乎乎的模樣,他覺得一輩子這樣,也很好。
於是所有的猶豫都消失,他問她:“你想去哪間學校?”
甘棠頓時有氣無力擺擺手:“那得我繼續努力一個月,考個好成績,才能知道。”
“不用。”
“什麼不用?”她睇他一眼,“不要對我盲目自信。”
做出一副她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念書的模樣。
任於歸笑一下:“不是對你自信。是對我捐兩棟樓後的效果自信。”
甘棠:???
她用手掌貼上他的額頭,十分憂心:“老公,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還記得,以前自己嫌累,讓他為自己捐樓拿錄取通知書時,他冷嘲熱諷的模樣。
任於歸:……
“這不是之前你自己這樣求我的嗎?”
“那你這就是在試探我了。”甘棠鬆口氣,“這次我想通了,決心很足的,這種測試對我沒用。”
說罷她先躺進被中:“快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鍛煉。”
說罷便秒睡,累了一天的甘棠,瞬間與周公相會,絲毫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使用鈔能力的機會。
理性本理任於歸,難得感性一次,麵對的卻是這種結局。
又想到自己已經消失兩個月的性-生活,歎口氣,將睡到嘴巴都張開的人攬進懷裡。
為了節省時間,甘棠早間的晨練都將跑步改為打網球,從一小時縮短到四十分鐘。
男女力量畢竟有差異,在菁仁難逢敵手的甘棠,對上任於歸,總要撒嬌賣乖一起上,不斷耍賴,才能堪堪拿下平手。
任於歸直言,自己是專門喂她球的少年網球班教練。
甘棠才不理他,管他會不會無聊,自己玩的開心就夠了。
電話響起時,甘棠正在指責他居然對老婆用扣殺。
跟著將球拍遞給他,接起電話。
“你先彆生氣。”
“你不要說話,都怪你。”
甘棠還沒出聲,就聽到那邊模糊的男女對話聲:“夢之?”
“棠棠。”闞夢之聽到聲響,來不及繼續教訓身旁那人,連忙同她道歉,“這次真是對不起啦,都怪席明瑞那個衰人。”
甘棠顧不得問她道什麼歉,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模糊對話,她震驚了:“夢之,你不會昨晚同席生在一起吧?”
“彆提了,說來話長。”她這會兒沒空解釋這事,而是接著道歉,“都怪席明瑞這個衰人,清場都清不乾淨,簡直笨死了。對不起啊,害你上頭條。”
“什麼頭條?”甘棠一早起來,就來到後院網球場鍛煉身體,完全不知道今日新聞。
“你還沒看?你現在打開社交平台,應該就能看見。呐,先說好啊,這件事同我無關,你要罵就罵席明瑞,彆生我氣。”
甘棠聽的迷迷糊糊:“你等等。”
跟著打開社交軟件,終於知道是為什麼了——
隻見現在被轉了上萬的圖片,應當是兩個月前,在席闞兩家訂婚宴上攝製的。
畢竟她今年隻參加過那一場宴會,所以能準確在記憶中找到。
照片一共有兩張,分彆記錄下自己打掉任於歸手和踩他腳的畫麵。
可能是當時還留在大廳裡的人拍的,發布時間是今日零晨四點,大家都在休息時。
內容涉及大眾一慣感興趣的豪門八卦,短短兩個多鐘頭,就已經散播全網。
她記得當時的自己聽說任於歸有個白月光,又難過又生氣,連表情管理都沒有,顯露在圖片中,看起來凶巴巴的。
再加上她那明顯到不用文字解說的動作。
兩張照片直接被配上文字——
惡太甘棠,當眾家暴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