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會不會太發散了一點。”
甘棠見一群人在那裡認真討論,甘仲文是不是不會教女,實在無言。
任於歸:“應當是有人在引導。”
甘棠這下驚訝了,隨即再回想期間各種細節,頓時也有了懷疑。
“兩個月前的照片突然放出來,還挑在淩晨四點多,大家還在休息的時候。”這樣無論是任家還是甘家,都無法及時發現,想要處理也都已經晚了。
再看看網絡上已經出現的一些所謂“爆料”,直指甘仲文為了唐琳,過去兩個月棄鴻基於不顧,毫無責任擔當,這樣兒女情長,難怪會一味溺愛女兒,把甘棠教成這樣……
“對方放出這些東西,根本不是八卦,是為了抹黑爸爸。”甘棠反應過來。
豪門秘辛曆來最吸人眼球,對方先用照片炒起熱度,順便讓外界對她和任於歸的婚姻情況打上問號,讓大家從中判斷兩人感情不和,進而對任於歸和甘仲文的關係也產生懷疑。
跟著就把甘棠批判成任性驕縱沒教養的典範,順著這個由頭,把火往甘仲文身上燒。
“是我大伯做的對不對?”甘棠一下推理出來,“他要發難,同我爸爸爭奪鴻基了對不對?”
任於歸聲音涼薄:“甘伯承不該把注意打到你身上的。”
隨即看向她,冷淡的眼眸漸漸升溫:“這些很快就會壓下去,彆擔心,甘生不會有事。”
任於歸所說確實沒錯。
第二日,本港就沒人再關注那兩張照片了。
甘伯承被廉政公署帶走問話調查。
二十年前,港訊收購案被爆涉嫌行賄,此外,聯訊成立後,還有涉嫌內幕交易和操縱股價。
港地媒體向來愛誇大,各大新聞均對此案冠以“本港貪腐第一案”的稱號。
事關套牢本港許多民眾的股票,甘棠與任於歸那點私人情感紛爭自然要靠後。
甘伯承是在甘鴻盛淺水灣大宅中被帶走的。
前日網上傳言沸沸揚揚,甘鴻盛一早將甘棠叫回家訓斥一通,直言她如果不會當任家媳婦,他就將她關在祠堂中好好學習規矩,免得外間罵甘家不會教女。
隨後又對甘仲文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正對父女二人罵的酣暢,管家臉色緊張的跑了進來——
“老爺,外麵有ICAC的長官過來。”
“我們甘家一向本本分分做生意,廉署的人過來做什麼?”甘鴻盛聽到後有奇怪,卻無擔心。
指指一直在旁觀的甘伯承:“老大,你去看看。”
甘伯承點頭,卻同樣不以為意。
他二十年前就因為聯訊的事不得不自立門戶,與甘家徹底切割,廉署的人要來查甘家,擔心的不該是他,而是甘仲文。
哪知不過是去迎了個門,廉署的辦案人員就直接對他出示證件:“甘伯承先生,我們是ICAC工作人員,現在懷疑你與一樁行賄案有關,需要你協助調查。”
甘伯承大庭廣眾下被帶走,聽到消息的甘鴻盛直接受不住刺激暈倒。
“爸——”
“爺爺——”
剛剛還在挨罵的父女倆,看著往地上倒的甘鴻盛,連忙將人送去醫院。
任於歸已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趕到醫院。
“怎麼樣?”他看向甘棠。
事發到現在,她都是懵的:“爺爺在做手術,他心臟一直不好,前年才做了心臟搭橋。”
她說著左右瞧瞧,像做賊一樣,見四周都守著保鏢,沒有外人,才偷偷與任於歸咬耳朵——
“老公,是不是你做的?”
他昨天才說大伯有問題,今天大伯就出事,嘴巴也太靈了一點。
任於歸笑一下,隨後斂了神色,認正色看她:“害怕嗎?”
“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麼害怕的。”她先是挺直腰板,讓他少嚇唬自己。
隨後還是有些擔心:“也不知道ICAC為什麼帶大伯走,我擔心會不會牽連甘家。”
主要是怕牽連甘仲文。
甘家這幾年都是她爸爸在負責,萬一真的有事,肯定逃不脫關係。
“你爸爸沒事的。”任於歸見她以為是自己做的,也沒躲避他,心情頗好,“是甘生遞的材料。”
甘棠:???
“你以為甘生這些日子,就真的隻是為愛棄江山,拱手將鴻基讓給你大伯?”
“不把甘伯承送去大馬,令他精力被牽扯在鴻基,自大自滿放鬆警惕,怎麼查聯訊的問題?”
任於歸點點甘棠額頭,對著懵懵懂懂的她道:“你還有的學呢。”
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