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今日首次出場。
“甘太,今日叨擾,我先離開了。”任於歸起身同唐琳告辭。
甘棠見自己一番精心打扮,才剛剛登場,觀眾就要離去。
心中憋屈,卻又說不上具體原因。
任於歸則在和唐琳道彆後,轉身麵對甘棠,向前伸出手。
甘棠心想,要不是媽媽看著,我才不要和你握手呢。
矜持的伸出指尖,輕輕和他的觸碰。
隨後整個手被他骨節分明手掌握住。
和任於歸外表的冷漠不符,他的掌心乾燥溫熱。
而他握手的動作則他本人如出一轍,簡潔卻有力。
甘棠初次被這樣對待,一時無措,隻有手掌相合處的溫熱,寸寸蔓延開來。
“甘小姐,期待下次見麵。”
昨晚才講再也不要和他見麵的甘棠,聽到這話,隻覺得他是在暗示,自己之前亂糟糟的模樣,已經被他看的分明。
因此甘棠一點都不想和他再見。
無奈一旁站著唐琳。
甘棠隻能強裝落落大方,對他一笑:“任生,期待下次見麵。”
“棠棠,我還要整理些資料,你幫我送送任生。”唐琳對女兒吩咐。
甘棠內心是拒絕的。
可她自小接受的教育,與基本的待客禮貌,讓她隻能點頭應是:“任生,請隨我來。”
說罷便走在前方,步履款款,一副優雅精致的淑女做派。
似乎每次見麵,都會看見不一樣的她。
任於歸跟在她身後,難得有了好奇心這種東西。
現在被問起,他才將這塊地皮想起,一時無法定下,到底要不要自留作備用。
“我明日去看看。”任於歸道,“到時給你答複。”
作為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大資本家任於歸,自然是沒有周末的。
周六照常上班敲定一筆合同後,確認時間已經排出來,任於歸同於森交代:“有問題隨時聯絡我。”
隨後沒叫司機,自己開車上了太平山。
這塊地皮大致四千多坪,除卻西北角有間舊教堂,沒有其他需要拆遷的地方。
任於歸開車繞了一圈,最終將車停在教堂前,進門直接上到二樓,準備看看整體情況。
未曾想,整間教堂都是封閉式玻璃花窗,連個眺望的空間都沒有。
環顧一周,目光最終放在二樓的一個兩門小木屋上。
準備進去看看,那裡有沒有活窗。
甘棠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見到一個身著西裝的身影,進到了告解室右側。
頓時精神一振——神父終於來上班了。
立即跟隨其後,推開左側的門,也進得其中。
告解室兩邊被薄薄的木牆隔開,木牆上開了個小正方形的鏤空窗,保證雙方可以清晰聽到彼此聲音,卻見不到對方容貌。
大概是因為裡麵沒有設燈,如果照舊用封閉花窗,會十分昏暗,讓來告解的人不適,因此一邊開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窗。
任於歸不是個會被外界影響的人,因此比起隔壁傳來的動靜,他的注意力更專注在窗外的俯瞰情況。
“神父,我來告解。”這樣完全隔離的狀況,給了甘棠許多安全感。
再加上連莊孝孝都願意向他傾露心聲,甘棠更是對他信賴幾分。
所以這幾日憋在心中的話語,此時一股腦講出:“事情說來話長,我是要從頭講起,還是要先自省過失?”
雖然已經過去幾天,可任於歸仍舊一下就認出這到聲音。
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情,原本準備看完就走的他,在認出隔壁是甘棠後,看了眼狹窄的長凳,屈尊降貴,坐了下來。
“我還是先懺悔吧。”甘棠沒等到隔壁答話,頓了頓,乾脆自己做出選擇,“今晚我要去參加一個晚宴,我準備在宴會上做一件壞事。”
任於歸聞言一愣。想到她那晚的誤解,不免推測,她講的壞事,該不會是要找機會救“我”吧?
想到那張幾次準備扔掉,卻直到現在,都還被留著的手帕。對賺錢以外任何事情都沒興趣的任於歸,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聽聽她“解救”自己的計劃。
“我呢,跟朋友計劃,準備對黎菲菲的衣服潑酒,再偷偷給她下瀉藥,讓她不能參加晚宴。”
一直等待,要聽聽她準備怎麼救自己的任於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