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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時候,網上的緋聞已經被壓下來了。
溫行闌在應如笙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擱下了手機,走了過去。他輕撫在她發間,濕的。
“怎麼不吹乾?”
“也就一點了,懶得吹了。”應如笙不甚在意地取過爽膚水。
溫行闌無奈笑了笑,折身去了浴室,取了吹風機來為應如笙拉著吹乾了:“晚上洗了頭不吹乾,以後會頭疼的。”
應如笙聽了溫行闌的話,忍不住調侃地笑道,“你這比你粉絲說得還要宜室宜家啊。”
溫行闌正要說話,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應如笙道:“大約是一一,我讓她幫我取的麵霜,我這裡麵霜沒了。”
應如笙的助理名叫宋一一。
“我去取。”溫行闌放了吹風機就去開門。
宋一一見開了門,正要開口喊如笙姐,卻突然發現開門的是影帝溫行闌。
她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溫總。”
早四五年她第一次撞到溫總從如笙姐房間裡出來時還驚訝到震驚,現在她已經完全習慣了溫總這個時間出現在如笙姐房間裡,半點不驚訝。
“麵霜給我吧。”溫行闌道。
溫行闌對著旁人時完全沒有對
待應如笙時的溫和,那一身的尊貴威嚴讓宋一一不敢多瞧。
她趕緊把手裡的麵霜遞了過去。
“辛苦了。”溫行闌接過麵霜道了謝就關了門。
應如笙得了新麵霜,護膚完後爬上了床。
溫行闌一向養生,睡得早,逼得她也不得不早睡。
關了燈她也就準備睡覺了,卻突然被人環抱住了,溫潤的聲音隨之響在身後:“你和瞿景郾認識?”
“算是認識,其實也就是見過幾次。”應如笙慢慢吞吞地把她和瞿景郾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她和溫行闌雖然隻是床.上伴侶,床下朋友,就算她和瞿景郾真有什麼,也不關他的事,但既然他問起了,似乎也沒有彆的意思,那麼基本的坦誠,她還是有的。
今天太累了,等到解釋到最後,她已經是有些困倦了,不自覺地就睡了過去。
溫行闌卻是了無睡意,他垂眸靜靜看著懷裡睡得安然的人。
忽然之間,隱約的震動聲在寂靜的室內響起。
他怕驚醒應如笙,趕緊取過了手機。
是應如笙的手機在震動,來電沒有備注。
電話接通後,隱約熟悉的男聲從電話那端傳來,“如笙姐。”
上午聽過這道聲音。
瞿景郾。
溫行闌眼中神色沉了沉,瞿景郾怎麼知道如笙的手機號碼的?
“瞿總大半夜打電話來,是有急事嗎?”
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隻是略有喑啞,而眼裡的溫和卻是在接到電話那一瞬間斂儘,目光中儘是冷寒。
盛含澤說得很對,溫行闌的溫文爾雅,不過是披著的一層皮,這層皮迷惑了眾人。
而也就是在他聲音響起那一瞬間,電話那邊似有一陣東西翻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