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笙一看林久媛的模樣,就知道她又已經神遊天外了。對於自己這個好友隨時神遊天外的行為,她都已經習慣了,因此她直接就把她往房間裡拖。
兩人回到臥室休息了一段時間,應如笙就讓林久媛先去洗漱了,然後她也在她之後洗漱了。
等到兩人都洗漱了出來往小書房走的時候,白天不知道消失去了哪裡的一貓一狗竟然就趴在小書房的窩裡呼呼大睡。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動靜,蠢萌的哈士奇還在睡,英短卻是抬起了毛茸茸的腦袋,試探著看了過來。
應如笙養的這隻英短是純灰色的,小小的耳朵尖尖,此刻似乎有些沒睡醒,眼皮憊懶地半耷拉著,慵懶地趴在灰色的茸茸窩裡,整個毛茸茸的身子都凹陷進了一片綿軟裡。又因
為微微側著頭看著她們,慵懶中難得地多了分貓咪的嬌憨,看起來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下午沒看見英短的林久媛一下就被萌了個血槽空,怕吵醒了哈士奇,就拉過應如笙小聲地詢問道,“笙笙,我可以抱抱他嗎?”
“可以呀。”應如笙蹲下.身,親昵地捏了捏英短的小貓爪墊子,就摟住他的兩隻前爪然後托起了他。
宋沛年剛醒,嗅到熟悉桃花清雅氣息,即使眼前還模糊得徹底,可也從氣息分辨出<了來人,甚至即使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已經下意識地在她掌心蹭了蹭。
最開始他是抗拒她的親近的,後來是情緒不能掌控的茫然,可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後,他便無比喜歡這樣的接近,因為白日裡他在自己身體裡不能那麼快就名正言順地靠近她,此刻他在英短的身體裡,卻是可以肆意親近。
“今天怎麼這麼粘我?”應如笙笑了笑,擼了他兩把,他還越往她掌心蹭。
太軟萌了,她忍不住地再擼了兩把,就要把他遞給林久媛,“他很乖,不會傷人的,還特彆喜歡彆人抱他,而且他現在似乎沒怎麼睡醒,就更軟綿綿了。”
英短乖巧地蜷縮在應如笙懷裡,眼皮半耷拉著,可愛又溫順。林久媛道,“真的好可愛啊。”
她就要伸手過去抱他,又問了一句,“是這樣抱他嗎?這樣的話,他是不是會舒服一些?”
應如笙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然而本來乖巧地窩在她懷裡的英短卻像是陡然間聽到了什麼,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圓圓的眼睛睜大,半睡半醒間那份可愛的嬌憨也就瞬間消失了,被慵懶的矜貴所替代。
因為英短陡然的動靜,兩人都愣了愣,然後就看見英短圓圓的眸子盯了站在應如笙麵前的林久媛一眼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上了應如笙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蜷縮在她脖頸間,長長的尾巴也無意識地環繞住了她的脖子。
脖頸間灰蒙蒙的一片,英短的存在就像是給她的脖子圍了一條厚厚的貓咪形圍巾。
林久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看見了英短眼裡一閃而過的不喜。
竟然被一隻貓嫌棄得這麼徹底,這是前所未有的。
應如笙:......
她也沒想到英短的反應這麼大。
之前雖然沒有人逗過大可愛,可大可愛的品種是英短,不都說英短溫馴又乖巧嗎?這算是哪種意義上的溫馴乖巧?
她嘗試著去摸環在自己脖頸上的那隻貓爪墊子。
本來像是受驚跑到她身上的英短在她伸手過去的時候,沒有半分閃躲,依舊安安靜靜地趴在她肩側,修剪得整齊的貓爪墊子也收斂起,乖巧地任由她揉捏。
她捏了捏,便哄道,“大可愛乖啊,媛媛不會傷害你的。”
說著,她又要握住他的爪子要引給林久媛試試,然而這一次還不等她把他的貓墊子抬出去,他就驟然縮回了小胖爪子,尾巴越發盤緊了她的脖頸。
以
往不吵不鬨的英短此刻甚至還乖巧地喵嗚了兩聲,像是委屈控訴,又像是不情願。
應如笙算是明白了,他不是受了什麼驚嚇,就是純粹不願意被林久媛抱而已。
平時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怕生?那次被宋予深抱著不是挺乖巧的嗎?
隻是他不願意,她也不能強行讓林久媛抱他,萬一他生氣起來抓到了林久媛怎麼辦?
她便和林久媛解釋道,“大可愛可能有些怕生,不過小可愛很乖巧,等小
可愛醒了可以摸它。”
宋沛年聽見應如笙止了把他給林久媛抱的心思,才放鬆了些,又恢複了鬆散的模樣,軟軟地墊著小胖貓爪子趴在她肩上。
他還比較小,就算是這樣趴在她肩上,也不會很重,更像是一個毛茸茸的掛件一樣掛著。
抱不了貓咪,連摸都摸不到,林久媛有些遺憾,不過在擼到蠢萌的二哈的時候,她的心頓時就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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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因為林久媛在,宋沛年也沒能多和應如笙相處多久,便隻能趴在軟軟的窩裡看著她和林久媛相處。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又回到了自己身體裡。
如是往複幾天,他刻意而不著痕跡地以各種借口接近下,兩人平時也便親近了不少,至少偶爾會走在一起吃飯或上下課。
而學校裡,雖然林久媛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但因為大家都沒怎麼特意解釋兩人的關係,又因為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倒是有不少流言蜚語傳出。
不過當事人都沒怎麼理會,應如笙是懶得理會,宋沛年則是喜聞樂見。
一個月後剛剛是前八周的期末,第九周是考試周也是調休周。
周四考完試後,應如笙的前八周期末也就結束了,不過她暫時還不能解放,她在收拾東西,準備往學校外走。
她過幾天在英國有場競賽,正好宋疏南也要去英國出差,宋董事長和蘇釉煙都讓她和宋疏南一起過去,也就正是今天了。
宋沛年收拾了文具,便徑直朝應如笙的位置過去了。
應如笙和宋沛年雖然早就答題完了,但因為不準提早交卷的規矩,兩人都是老老實實地坐到最後一起收卷。
現在監考老師剛收了試卷,教室裡的同學或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緊張地對答案,或在收拾文具,都沒有離開。
因此當迅速收拾完的宋沛年走到應如笙身邊時,立時便引起了教室裡一群人的注意。
宋沛年早習慣了,站在應如笙身側,看著她整理包時微微垂首的側顏和順著她低頭而滑落的發絲。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直接抬手幫她挽上去,不過他到底是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一邊幫她收拾文具,一邊道,“姐姐,你的頭發滑下來遮住臉了。”
應如笙拉著包,在分辨哪些是需要帶走,哪些是不需要帶走的。
聞聲,她無所謂地道,“沒事,我能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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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頭發垂落在一支筆上,他看了看,故意在她正忙的時候似是不經意地道,“頭發拖到桌上擋住文具了,我幫姐姐捋過去吧?”
“好,謝謝沛年了。”如果不是兩手都不得空,應如笙就自己動手了,然而宋沛年開口的時候,她正忙,他又要幫她收拾文具,為了不耽擱他,她也就隨口應了。
得到應允,宋沛年眼中神色微深,自然而沒有半分親昵地幫她把垂落的發捋過去了,連肌膚的觸碰都沒有,另一手也在同時取了被頭發蓋住的筆。
他一向懂得分寸,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剛剛好的距離。
然而落在教室裡
其他學生眼裡,這樣的距離和這樣的態度,已經是足夠親昵的表現了。試問又有哪個男同學會隨意給女同學挽發?
不過細微的一個舉動,卻是足以坐實學校裡一直以來的一些謠言。
作者有話要說:沛年款貓貓圍巾,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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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謝謝若愚的地雷,阿祁、夜?夙的營養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