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衝進房內的洗手間關上門, 打開冷水,用力衝了衝臉,讓自己的身體冷靜下來。冷是冷了, 但是腹下的那團火卻始終越來越烈。
也不知道葉雅意給她弄了什麼藥, 她憤怒地咒罵了一句。
她不是沒有經曆的女人,身體早被一個男人開發得淋漓儘致, 洶湧而至的情潮讓她如同在火上煎熬,神誌開始變得模糊,腦子裡開始出現那些熟悉的纏綿。
“小漫!你彆害怕,我們想辦法出去。”許慎行在外麵敲門,男性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
他的聲音將江漫拉回一點現實, 她用力揪了一把自己, 打開門冷靜道:“你去用冷水吧!”
許慎行呼吸早已經變得很粗重, 眼睛裡也閃著迷離的光。江漫很快從他身旁擦肩而過,來到沙發坐下,拿起茶幾上沒有開封的水瓶打開, 猛得灌了幾口。
許慎行很快頂著一頭水從衛生間出來,江漫看著他走近, 伸手道:“你不要過來,我們離遠一點。”
“放心, 你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許慎行無奈地歎了口氣。
江漫揉了揉太陽穴:“你知道我這種時候, 我可能做不到不願意。”
許慎行走到床邊坐著, 轉頭看了看四周:“剛剛衛生間也看了, 好像是出去不去,葉雅意做得真夠絕的。”他看著她半晌,忽然笑著問,“你說我們要是真的發生了關係,程騫北會怎樣?”
江漫抬頭看向他,沒有說話。
許慎行又道:“你知道嗎?我其實有點想嘗試一下,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江漫皺起了眉頭,冷不丁問:“許慎行,你和葉雅意是一起的嗎?”
許慎行嗤笑一聲:“我還沒這麼下作!”
江漫聞言暗暗舒了口氣,她知道他對程騫北有怨恨,對自己不甘心,但以他的個性,確實不至於這麼下作。
許慎行道:“我隻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江漫說:“如果你不希望我對你恨之入骨的話,趕緊收拾起你這齷齪的想法。”
然而這點僅存的理智,並沒有讓她身體內的熱火消退,反倒越來越熱,整個人好像要燒起來。
“齷齪嗎?如果程騫北真的愛你,應該不會在乎這種事吧!”許慎行啞聲道,說完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過來。
江漫下意識想往後退,但身後是沙發椅背,她無路可退,隻能看著許慎行在她麵前蹲下來,對她低聲道:“小漫,如果不是程騫北,咱們現在早就已經結婚,是他故意拆散了我們?你不是喜歡我那麼多年嗎?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而我還愛著你,你知道嗎?”
說著,他就伸手抓住了江漫的手。
江漫被體內的欲望之火燒得神誌昏沉,身體也變得軟綿無力,被一雙滾燙的手握著,並不是下意識排斥,而是想讓他握得更緊一點。
許慎行繼續道:“江漫,我們本該在一起的。”
兩個人粗重的呼吸幾交織在一起,江漫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麵前的臉漸漸靠近時,恍若變成了程騫北的那張麵孔。隻是在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時,她驟然清醒,用力一把將許慎行推開,起身跌跌撞撞跑進了浴室,將門緊緊關上。
許慎行深呼吸了幾口氣,挫敗般重重捶了幾下。
對,不甘心,卻還是不忍心。
浴室裡的江漫,直接將頭埋在打開的水管下,寒冬天的涼水,終於讓她的神誌又恢複了少許。
過了稍許,許慎行暗啞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小漫,剛剛是我沒忍住。”
江漫沒有回應他,寒冷讓她蜷縮地坐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將頭埋在膝蓋。他無法苛責許慎行,因為她自己也差點沒控製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的熱度終於慢慢降下來,渾身隻剩下難捱的冰冷,她才拖著發麻的身子起身,將門打開。
坐在沙發上的許慎行轉頭看向她,見她臉色蒼白,苦笑了聲,啞聲道:“你把頭發吹乾睡一覺,我保證不碰你。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說完蹭的一下起身,衝進了浴室,將門鎖了上,裡麵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江漫打了個噴嚏,好在這臥室裡一應俱全,什麼都有,她找到吹風機,將頭發草草吹乾,脫了打濕的外衣,鑽進了被子當中。
她其實不太敢睡,一來是身體又有卷土重來的架勢,二是她並不相信許慎行。
她並非什麼貞潔烈女,也並不覺得這是大不了的事。隻是她厭惡這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她的人生已經被人操縱過一次,再不希望有任何身不由己的事重演。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來,許慎行也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江漫經過幾次痛苦的煎熬,那種難耐的感覺終於緩解了很多,她整個人也像是打了幾場惡仗一樣,累得渾身是汗,終究沒忍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被撞門的聲音給吵醒的。
江漫幾乎是瞬間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程騫北一張焦灼的臉,他從門口衝進來,幾步走到床邊,將腦子還有迷糊的她緊緊抱在懷中,什麼也沒說,隻是渾身抖得厲害。
江漫被他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推了推他道:“我沒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