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種感覺交到了廖清明的手中,變成了他摸索過河,廖清明如履平地。
‘先機’變成廖清明幫助女主的利器,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主動權也從他手中移交回女主手中,翻盤就在眼前。
尤其是自己還會變成魚……這點真的太要命了。如果廖清明知道並專門在自己強製變身的時候捅了出去,他絕對毫無還手之力。
事關生命,要是再早一步知道這件事情、在路天星心中感情還沒有這麼濃鬱的時候,他一定會快刀斬亂麻放棄樊雲璟,用痛一時的心情換取遠離主角團。
但是現在……嗬嗬,變成魚怎麼了?變成魚樊雲璟也是他的男朋友,誰敢動他男朋友一下試試!試試就逝世!都是重生穿書的人誰怕誰啊!!
路天星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晚上都在給自己心理建設,想各種各樣的應急方法。就連第二天在樊雲璟懷裡醒來,第一反應都是被誣陷了怎麼辦。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劉雲長因為花錢過多非常變態,為了防止他偷懶不直播,簡直是用儘了手段成功分散他不少注意力。
整天下來也隻有晚上才會有時間,在網上搜索廖清明的最新動向,試圖知己知彼。
有時候樊雲璟忙完回來,看到他坐在電腦前仔細審閱關於廖清明的東西時,心裡又酸又澀醋的不行。他知道路天星剛得知消息又不了解局麵會胡思亂想,一次兩次也就忍了,但是每天晚上都能撞見,醋壇子就有點受不住了。
他將人從椅子上抱走,跌倒床上壓住狠狠親吻,末了捧住他的下巴逼視道:“我好不好看?”
路天星嘴角抽了抽:“好看。”
醋壇子說:“那就盯著看,一輩子彆移開視線。”
“行,盯著你看。”路天星攬住他的脖頸主動親一口,世界就瞬間太平了。
兩人洗漱休息,路天星迷迷糊糊都快睡著時,突然想起什麼又睜開眼睛:“最近又遇到常雅了嗎?”
“嗯,昨天去旅遊景點還跟著闖進男廁,神經不太正常。”樊雲璟的嫌棄惡心溢於言表,至今沒有徹底動手也不過是想看看廖清明想乾什麼。
路天星哦了聲,將臉埋進他懷裡,悶聲道:“我剛剛看廖清明行程滿滿當當工作特彆多,還有媒體報道他是業內拚命三郎。”
樊雲璟語氣平靜:“我們在等待蛇從洞裡鑽出來斬草除根,而他也在等待我們走過草叢一擊斃命。”
“這時候,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路天星聞言有些擔心。因為最沉住氣且胸有成竹的人,一定是有先機或深謀老算的人——不巧,廖清明占全了。
樊雲璟安撫的抱緊他:“彆擔心,我說能解決就一定能解決,交給我。”
路天星默默點頭,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第一次希望男主光環給點力。
隨心出發國外篇很快結束,一行人回國時路天星身邊多了名低調普通的助理,帶著眼鏡斯文穩重,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這位曾經保護過首富、是位非常出色的保鏢。
路天星雖然重視自身安危,但是他牢記樊雲璟說的‘越在意越引人注意’,隻在心裡默默警惕,麵上清冷淡定,一如既往。
劉雲長按照老規矩放七天假集合。樊雲璟將人送回家,叮囑他出門帶著新助理不要落單,更不要摘下項鏈,想出門可以找他。
一係列叮囑聽得路天星門都不想出了,乾脆家和工作室兩邊跑,窩在熟悉的環境裡鼓搗音樂。
最高興的莫過於殷良辰,為了和路天星相處特意推掉不少工作,和他窩在工作室內一起研究音樂。
兩人同愛好同行業共同話題特彆多,相處起來也很愉快。有時候不忙音樂了,就聊樂壇當今現狀。
談及現在是流量時代,殷良辰特彆感慨:“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進了路老師的工作室,能夠安心做音樂還能進修放假。他們都是要麼紅的被公司壓榨、要麼默默無聞自生自滅、據說大公司練習生多競爭壓力大、相處就跟宮鬥一樣處處提防,不止身累心也累。”
路天星將樂譜合攏放在桌麵上,平靜道:“你能穩下心說明是你心態好,你能有如今的成就說明是你實力好,我除了簽你什麼都沒做,所以還是要看個人。”
殷良辰不讚同:“不一定,我最近工作見過很多有才華卻因為沒背景、不願意屈服大公司而被打壓埋沒,他們也努力也踏實,但是沒用。所以我很感謝路老師願意簽我、給我這麼強大的背景撐腰。”
路天星哼笑:“馬屁精。”
殷良辰嘿嘿兩聲,試探道:“所以,路老師有沒有興趣撿幾顆遺落在地上的明珠呢?”
“我就說你哪來這麼多馬屁,原來是在這等著我。”路天星瞥他一眼,涼涼道:“不要,玩音樂和當老板是兩回事,我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怎麼會是找罪受……一個藝人是管,兩個藝人也是管,多多少少其實無所謂,反正咱們工作室團隊精良、助理能乾、閒著也是可惜,不如撿幾顆明珠白撿錢。”
路天星竟然可恥的被說動了,皺眉道:“你這是為了誰來給我洗|腦?”
“意外撿到的蒙塵遺珠。”殷良辰豎起手指:“三顆。”
路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