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苟大花還捂著腦袋說:“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活不下去了。”
苟大花的演技,真的太浮誇了,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是假的。
紀誠實心裡鬆了一口氣,是他太高看苟大花了,那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舍得死,她不過是想嚇唬人而已。
紀誠信更不用說了,疾步走過去一把將苟大花拉起來道,“娘,彆鬨了。”
連親兒子都指責自己,苟大花傷心欲絕,“嗚嗚嗚,我都是為了這個家不散,你居然還凶我,我不活了。”
紀誠信心裡根本不信苟大花的鬼話,不屑的想,屁的為了這個家,他娘分明是為了舅舅家吧!
隻是,兒不嫌母醜,娘再怎麼過分,她還是自己的娘,隻有自己一個獨子,紀誠信還能怎麼辦,隻能忍著了。
不過,紀誠信是不會允許他娘再鬨了。
如今兩個哥哥鐵了心分家,鬨是沒用的。
還不如大家好聚好散,這樣以後家裡要是遇上什麼麻煩,兩個哥哥也會幫忙。
要是真的鬨過了,搞的老死不相往來,那他家才隻有他一個人,以後豈不是獨木難支。
不過,和他娘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因此,紀誠信直接問,“娘,咱們家還有多少糧食和錢,你全部拿出來分了吧!”
“沒有沒有,”苟大花拚命搖頭,“想分家就什麼都沒有。”
這是準備讓他們淨身出戶嗎?
紀誠心捏緊了拳頭,雙眼發紅的看著苟大花,“苟姨,你彆太過分了,如今離分糧還有差不多三個月,你一斤糧食都不給我們,是準備讓我們餓死嗎?”
或許是覺得拿捏住了紀誠心他們,苟大花叫囂道,“反正我話放這裡了,有本事你們就彆分家,要分家就給我淨身出戶。”
大叔公沉沉的看著苟大花,一臉不悅,“苟大花,你彆太過分了,紀家雖然是你當家,可不是你做主。”
如今三裡屯還是老規矩,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因此,即使苟大花是長輩,她其實做不了多少主。
苟大花也豁出去了,麵對偏心眼的大叔公也不相讓,硬氣的說,“我不管,反正要分家就按我說的來。”
紀誠實雖然不在乎那點糧食,可也不想便宜苟大花,他目光如炬,盯著苟大花,“你想我們淨身出戶,那就彆怪我們以後不給你養老了。”
不養老怎麼可以,苟大花吃驚的看著紀誠實,罵道,“兔崽子,這屯裡還沒有不給老人養老的,你是準備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嗎?”
“那也沒有後娘讓前麵的孩子淨身出戶的,你都不怕彆人說閒話,我怕啥!”
“我不活了,我要去死啊……”
說不過,苟大花乾脆又開始了老一套。
紀誠實懶得聽,乾脆和大叔公商量,“叔公,不然這樣吧!苟姨什麼都不給我們,那這前五年,我們兄弟就不交養老錢了。”
“那這幾個月你們吃什麼?”大叔公擔心的問。
有淘多多係統在,紀誠實根本不怕沒糧食,但這事不能說,紀誠實便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可以先和同事借。
既然不會餓著肚子,那大叔公就放心了,也同意了紀誠實的想法。
苟大花再哭再鬨也沒用,接下來,就開始分其他的。
大叔公做主,紀家的房子,現在就各人住各自的地方,不用搬了,等以後誰家有錢修房子搬出去,這老房子就留給苟大花養老。
當然,這主要還是紀家的泥房子不值錢,賣也賣不出去。
至於地,如今土地全部變成了公有的,沒法分,誰掙了多少工分,年底拿自己的工分就可以了。
隨後,大叔公又定下了給苟大花的養老錢。
如今大家都不富裕,因此一年給苟大花二十斤糧食,五塊錢就可以了。
當然,這是苟大花還有勞動力的時候,沒勞動力的時候還要加,另外苟大花要是病了,三家分攤生病錢。
最後,再把鍋碗瓢盆農具分一分,立下字據,紀家這家,就分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