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甜看到的人, 不是彆人, 就是許仕昌。
而且許仕昌此時好像很急,臉上沒了笑容, 擰著眉頭,走路特彆快。
紀甜還看到離他後麵不遠的地方,還有兩三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漢子跟著他。
紀甜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跟著許仕昌, 但可以確定,應該是不懷好意。
紀甜如今已經把許仕昌當成了好朋友, 許仕昌有麻煩,於情於理,她都不能不管。
不過,想到爹娘不準自己出去, 紀甜乾脆就把窗戶拉開, 大聲喊,“哥哥,哥哥, 我們在這裡。”
紀甜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紀誠實和張晴雨都嚇了一跳。
特彆是她站在窗台上, 看著特彆懸, 張晴雨特彆怕她不小心沒站穩,從窗戶上掉下去。
紀誠實見了, 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把紀甜抱下來, 才膽戰心驚的說, “甜甜,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調皮?”
紀甜隻能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看到許哥哥了,太激動了。”
“許哥哥?”紀誠實有點懵,紀甜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哥哥,他都不知道。
“就是許仕昌,”張晴雨在床上插嘴說。
“哦!是他啊!”紀誠實又轉身,果然在醫院大門口看到許仕昌。
此時,許仕昌也在醫院門口,看到紀誠實。
想到紀甜剛才陰差陽錯解了自己的麻煩,許仕昌心裡就暖洋洋的,決定厚著臉皮上去看看紀甜。
許仕昌今天來,主要是來賣他上次挖到的人參。
許仕昌平時采的中藥,都是賣給縣城的藥房,不過藥房收購的價格一般,他挖的這根人參,年限起碼超過三十年,在藥房隻能賣五十塊左右,如果去黑市,起碼翻倍。
可他爹的腿,他娘的病都需要錢,許仕昌真的太需要錢了,因此平時一直遠離黑市的他,今天卻決定冒次險。
隻是他畢竟還是太小了,那些人根本不把他放眼裡。
許仕昌察覺不對,就一溜煙跑了。
就是這樣,還是有幾個人跟了上來,他們不敢冒險,許仕昌也不敢大聲喊,怕逼的那些人狗急跳牆。
再一個,他經常要來縣城,要是得罪了這夥人,以後估摸著要被那群找麻煩。
但紀甜出的那一聲,讓剛才那夥人以為許仕昌背後還有大人,就不敢動了。
既逃脫了這群人的手,還不得罪他們,這真得謝謝紀甜了。
不過,紀甜為什麼在醫院?難不成家裡有人生病了?
許仕昌隻能慶幸,看紀甜中氣十足的樣子,生病的人應該不是她。
雖然有點擔心紀甜的家人不歡迎自己,但躊躇了片刻,許仕昌還是決定去看看。
在醫院門口花一毛錢買了三斤本地特產鴨梨,許仕昌就回憶著剛才紀甜站的位置,去病房找她。
醫院裡,紀甜撒嬌賣萌都不管用,被紀誠實訓著不能再乾剛才那種危險事。
後麵,還是紀甜妹妹的哭聲,及時解救了紀甜。
紀甜:妹妹我愛你。
等小妹妹吃上奶後,許仕昌來了。
“叔叔,嬸嬸,你們好!”許仕昌一邊打招呼一邊看紀甜,紀甜立馬對他甜甜的笑,逗的許仕昌也笑了。
至於紀誠實,沒想到許仕昌會來,還挺吃驚的,特彆是他手上還提著梨子,很難讓人不多想。
他連忙走過去道:“許仕昌,你快進來坐。”
沒想到連紀誠實也不討厭自己,許仕昌在心裡給紀家打上了都是大好人的標簽,他也不太怕了,提著梨子進來說:“原來是嬸嬸生了,恭喜叔叔家又添丁,我買了點梨子,叔叔你們彆嫌不好。”
張晴雨坐月子,按北方的風俗其實是不能吃梨子的,不過紀誠實一點都不在意,反而道,“你這孩子,沒事買這些乾啥?太客氣了。”
紀誠實知道許仕昌的家庭,他沒想到,許仕昌居然如此懂事,果然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兩人又互相說了一些話,紀誠實才問許仕昌來城裡乾嗎?
許仕昌雖然有心眼,可他並不想瞞紀誠實。
聽到他居然要賣人參,紀誠實心動了。
紀甜的空間裡雖然種了人參,但人參年份越久越好,而根據苞米成熟的規律,估摸著現實世界一年,空間就是兩年。
這樣,就是等十年,空間裡的人參才二十年,時間太長了。
而人參是救命玩意,沒人會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