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近,李沉舟叫上許長生,讓他搬一袋白米跟上;一路出門,來到李澤田家,抬手叩門。
“叩叩叩。”
“誰啊?天都黑了,還來敲門。”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
“沉珍回去睡覺,我去開門看看是誰來了。”
一聲低沉尖細的聲音嗬斥著,夾雜著李澤田的低沉粗狂的嗓音,“他娘,我和你一起去。”
“行。”
兩道一輕一重的腳步聲行來,‘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一個中年女子和李澤田站在一起,看到李沉舟就是一愣,“原來是你這丫頭,還以為是誰呢!”
“行了,你先回去睡。”李澤田皺眉,讓妻子回去睡覺。
“大伯父,大伯母;這是我爺爺買回來的糧食,給你們送一袋子過來。”李沉舟回頭道:“許大哥,把糧食放下來吧!”
“好。”
許長生把糧食放在門口,李沉舟笑道:“大伯父,誰對我和哥哥好,我們都記著;誰對我們不好,我們也記著。今兒在家裡的事情沒給大伯父麵子,也請大伯父不要介意;這一袋子米就當是我們給大伯父的賠禮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大伯父再見。”李沉舟快速說完,與許長生轉身離開。
李澤田的妻子羅蓮,眼睛盯著糧食,沒有注意李沉舟說了什麼;李澤田則是被李沉舟那乾脆利落的行事作風和那一番話搞懵了,等他回過神來,李沉舟已經走遠。
那些話,是對他表明態度,也是對他的警告;對她好過的人,她不吝嗇這點東西,對她不好的人,一點彆想要她的東西。
“他娘,你彆動這些糧食,明兒還給沉舟丫頭。”
“這麼多糧食呢,為什麼要還啊?這一袋子夠我們一家吃兩個月了。”羅蓮乾瘦的臉上儘是不滿,“之前你偷偷給他們兄妹倆塞糧食,我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隻是送的多了,她也受不了;再說了,之前那兄妹倆一看就是沒出息的,她也不想多扯上兩個吃白飯的。
現在人家有出息了,開始孝敬他們了,乾嘛要把好處推出去?
李澤田搖頭歎息,“他娘,沉舟丫頭現在是首長家的小姐了,給我們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是這麼多,等沉淵回來知道我們收了這些東西,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們呢。”
“愛怎麼想怎麼想。”羅蓮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院子裡的姑娘,“沉珍,既然不想去睡,就來幫著娘把這袋糧食搬屋裡去。”
“來了。”李沉珍笑眯眯的走上前,和羅蓮一起連拖帶拉的把糧食袋子搬進屋;一放下袋子,李沉舟就打開袋子看,見果然是白米,頓時笑了起來,“李沉舟那個賤丫頭,居然還知道給咱們家送來糧食。”
羅蓮不鹹不淡的瞟了閨女一樣,“這話可不能當著你爹、你弟和李沉舟那些人說。”
“為什麼?李沉舟就是再厲害,那也是賤丫頭,野種。”李沉珍清秀的臉上寫滿不甘,“再厲害又如何?還不得給我們家送糧食;聽說她家現在可有錢了,以後每個月都給咱們送糧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