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天未亮,李沉舟便起身趕路,到省城時已是天色大亮。
在站台口買了前往四九城的火車票,轉而到賣烙餅的地兒,卻一個攤位也沒找到。
找了一圈,在火車站背麵的一個巷子裡找到;李沉舟鬆了口氣,儘量買了三天的食量,在火車上三天不吃不喝不現實,會引人注目的。
上午十點二十分時。
車站內發出發車信號,李沉舟擰著一袋子吃食,找到五號車廂;車廂外排了長隊,排隊檢票上火車。
李沉舟找到票上的硬座編號坐下。
“姑娘,你一個人嗎?”
李沉舟抬頭望著對麵說話的中年大娘,皮膚黝黑,眉目開闊,長相大氣;眼裡有些傻氣,卻讓她顯得憨厚,是個厚道的女人。
“是啊!大娘這是去哪兒?”李沉舟頷首。
“我去四九城,我第一次去……”中年大娘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姑娘,你呢?”
李沉舟笑道:“我也去四九城,大娘是去四九城探親嗎?”
“嗯,是啊!我去看我家那位,他在部隊裡當兵;今年他回不來了,說是讓我帶孩子們去部隊裡找他。”中年大娘伸手摸了摸她旁邊的倆個孩子,三個人坐的倆個座位,“這是我家的倆個小子,大的十四歲,小的九歲;他們爹在部隊裡當兵,常年不在家,有時候一年也見不到一麵。”
李沉舟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大的那個孩子有些怯怯的,仍然不難看出他眼裡的好奇和期待,“倆個孩子長得真好,大娘一個人養育他們長大真不容易。”
“嗨,誰說不是呢!”中年大娘頗為讚同,“不過,我家那位是保家衛國去的,我也不怨他。”
這倒是少見,一年見不到幾麵,家裡大事兒小事兒都要做主;有點事情都沒個男人幫忙,這樣的日子長了心性再好的女人都得有怨言吧?眼前這位大娘倒是心胸寬廣的。
“不知怎麼稱呼大娘?”李沉舟挑眉淺笑。
“你叫我陳大娘就行,姑娘叫什麼名字?”陳大娘頗為爽朗,常年的勞作並未將她的優點磨滅。
“李沉舟,我叫李沉舟。”
陳大娘善意的打量了她一眼,“我叫你沉舟行吧?”
“行的,大娘隨意。”李沉舟點頭。
“那好,大娘叫你沉舟;我家這倆,大的叫程陳,小的叫程林。”陳大娘繼續道:“他們第一次出遠門,有點怕生人。”
“正常的,我第一次出遠門也有大人帶著的;多走幾次就不怕了,也就這麼回事。”李沉舟溫和的朝倆個男孩兒笑了笑。
陳大娘眼一亮,看著她的眼神更為真誠,“我也是這麼說,可我還是發愁來著,程陳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擔不起事兒來,以後可咋辦呀?他是家裡的長子,他爹經常不在家,他不擔起事兒來,也不是辦法。”
李沉舟認真看了看程陳的麵相,嘴闊容拳,天庭開闊、中主飽滿高挺,是個不錯的麵相;隻是,麵帶軟弱,這是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