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瑾望著夜空,心裡鬆了口氣。
“老爹,您就放心吧!大鵬辦事靠譜,說不定明天就能給您帶回來一封大伯父的信呢。”李沉舟挽著他的手臂,輕聲安慰著。
“爹不擔心這個,爹隻是擔心現在局勢越發混亂了;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兩人在四九城,還有文毅和文軒又在部隊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見光明。”
“很快的,很快的。”
李沉舟喃喃著,李鳴瑾聽在耳中,並未放在心上;現在已經亂了四年了,很快是多塊?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很快就會結束了。可是隨著一批批人下放,各種各樣的罪名按上去,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光明。
“老爹,光明前的黑暗,總是有的。”
李鳴瑾身體一僵,著實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過來,這是閨女在勸說他,“我明白,都明白;隻是這個日期不知道是多久,他們那些已經下放的人能堅持這麼久嗎?”
李沉舟說不出話來了。
李鳴瑾也沉默良久,開始和李沉舟一起收拾碗筷;把碗碟筷子都拿進灶房裡,譚永國和葉新國急忙迎上來,把碗筷都給接了過去。
“首長,下次叫我們一聲,讓我們去收拾;您就彆動手了,您是首長,您不該乾這些事情。”葉新國繃著臉,認真的說道。
李鳴瑾是欣慰的,但是,卻不讚同他們的說法,“人人平等,什麼事情時我不該乾的?正因為我是首長,才什麼事情都應該乾。”
譚永國和葉新國無言以對,卻更為敬佩李鳴瑾。
碗筷交給警衛員,李沉舟和李鳴瑾打了熱水洗澡;他們洗完澡,譚永國和葉新國也收拾好了廚房,開始一起洗澡。
四九城。
大鵬飛進城裡,直接落在李家院子裡;大鵬扭著鳥頭觀察了一下,找到李鳴遠和許紅旗的房間,鳥嘴在門上啄的咚咚響。
“鳴遠,是不是席嬸在敲門?”
“我去看看。”
李鳴遠打開門的瞬間,大鵬直接竄到他的肩頭上,啄了啄他的臉。
“嘶。”
李鳴遠吃痛,抬手就朝大鵬打去。
大鵬連忙飛開。
許紅旗聽到李鳴遠的吃痛聲,打開燈,急切的問道:“鳴遠,怎麼了?”
“沒事,好像沒什麼東西給啄了一下。”李鳴遠看了看外麵,確定沒人,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一隻金色鳥兒飛在空中,近在眼前,“這隻鳥哪兒來的?”
許紅旗也疑惑,“不知道啊!剛才可沒在這裡,一晃眼的功夫就在你麵前了;剛才是不是它啄的你?”
“大冬天的哪兒來的鳥啊?”李鳴遠滿心不解。
大鵬停在他的肩頭上,伸出爪子。
“上麵居然有封信。”李鳴遠顧不得疑惑了,忙接下信來,展開信封一看,上麵隻有一個熟悉的暗記,笑了起來,“是三弟的信,三弟怎麼想著讓隻小鳥來送信了?”
“看看三弟說什麼。”許紅旗一聽是李鳴瑾的來信,對大鵬就沒了興趣。
李鳴遠拿著新走到床邊坐下,打開信封,信上隻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