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是買不到肉的,大家生活都艱難;除非是過年遇上殺豬的,否則,鄉下占不到肉味兒。
問題是,現在年都過了,該殺的豬早就殺了;肉也該吃完了,所以,去了村裡是買不到肉的。
父女二人把野豬拖下山,李鳴瑾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密汗,“舟舟,爹上去把柴禾弄下來;你在這裡等會兒。”
“爹,還是我去吧!我力氣大。”
“不用了,爹能行的。”沒的一個大男人,還得讓閨女去忙活。
“爹,深山裡隨時都會有野獸出沒;又正值隆冬,野獸們都餓的厲害,遇到人都得吃。”隆冬是野獸們最瘋狂的季節,餓紅了眼,什麼都能吃。
“爹能行,爹也是練過的。”李鳴瑾安撫的笑了笑,轉身往山上跑。
李沉舟滿心無奈,焦躁的直跺腳;提心吊膽的等了二十來分鐘,看到老爹從山上拖著兩捆柴下來,急忙上去幫了把手。
當柴禾拖到放野豬的地兒,李鳴瑾鬆開幫著柴禾的草繩;李沉舟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口,隱隱有血跡流出來。
“爹,您的手流血了。”
“沒事,一點小傷。”李鳴瑾不在意的捏了捏拳頭。
“爹!”
李鳴瑾笑容輕淺,“好了,彆生氣;這些本就該是爹做的,你一個小姑娘做這些不合適,既然有爹在,都給爹做。爹皮糙肉厚的,過兩天就好了。”
李沉舟心頭酸酸的疼。
李鳴瑾見她眼睛都紅了,急忙哄到,“彆哭了,爹這手這樣挺好的;就說是野豬拱的,隻是拱歪了,破了皮。這樣也能遮掩一下,再加上爹現在的形象,狼狽是狼狽了點兒;可是,正是如此才能打消你獵野豬的事情。”
李沉舟咬著牙點頭,“老爹,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山上把剩下的柴禾搬下來。”
李鳴瑾想叫住人,可是閨女的功夫太高,一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跑到了山腰上,喊無可喊;抬起手看了看出血的手掌,無奈一笑。
閨女這是關心則亂。
這點小傷對他們當兵的來說都不是事兒,又不是什麼血流不止的大傷口。
李鳴瑾在原地踱步了一會兒,乾脆在柴禾上坐了下來;也不把把軍裝給弄臟了,今天他出來,肩膀上沒有帶肩章的,倒是無所謂了,回去後洗一洗就乾淨了。
李沉舟上了山,準確的找到柴禾所在地;吸了吸鼻子,拖起兩捆柴禾就走。老爹那手分明是因為拖著走的時間太長才給磨損的,一點都不注意。
李沉舟上山和下山的功夫,比李鳴瑾用的少;隻用了十分鐘不到,一手一捆柴禾的下來了。
李鳴瑾看到小閨女乾了他一個大男人乾的活兒,心疼不已;上前要幫她接下來,卻被她躲開了。
“老爹,您就消停點吧!那手還要不要了?”
“要,咋不要了;閨女啊!爹真沒事,你看這還能動呢,也不流血了。”李鳴瑾伸展了兩下手掌給她看。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