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走,撿好一捆柴禾在這裡彙合。”李沉淵麵容平靜,沒有多餘的表情。
成戴林和應國威對他的好感再上一個層次,對他的認知又多了一分;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寵辱不驚,在外人麵前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人要麼是心機城府深,懂得偽裝;要麼是經曆的事情太多,沒有能夠激起他情緒波動的事情,這樣的人值得追隨。
“好。”
李沉淵一走,成戴林和應國威並未就此離開;而是一起同行,一邊撿掉落在地的樹枝和枝乾,一邊說話。
“老成,咱們就這麼定下來了?”應國威不確定的問著。
“這位軍長,值得!”成戴林毅然點頭,內涵破釜沉舟的決心。
應國威微微皺眉,“他的心機太過深沉了,看不透。”
“那又如何?心機重並非缺點,他很喜歡他的未婚妻,願意為了未婚妻放下架子;從這一點上來看,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我們隻要入了他的眼,安安分分的,他不會虧待我們。”成戴林深沉的說著話,他比應國威看得更深一些。
一個有心機有城府,又有軟肋的人;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入了他的眼,那他們以後就是他的人,被他劃在保護圈內的人。
可是成戴林並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走進李沉淵劃下的保護圈。
“希望你說的是對的。”應國威仔細一想,便發現他說的都對,“我對他也比較順眼,至少比第三軍裡那些自以為是的牲口們順眼。”
成戴林輕笑,“有些話不要說出來。”
“我知道,也就你在這裡我才這麼說。”應國威懟他一眼。
兩人說說笑笑,撿著柴禾;很快就撿齊了兩捆往回走,還沒到地兒,遠遠的看到李沉淵身邊放著的兩捆木柴,都是心下一驚,轉而便覺得應該如此。
“軍長,您的速度可真快,我們兩個人撿兩捆柴禾的時間,您一個人就撿了兩捆。”成戴林話語之中不無敬服之意。
“既然回來了,那就走下山。”李沉淵沒接他的話,挑起兩捆柴禾便走。
應國威對李沉淵的好感再次上升,和成戴林對視一眼後,兩人一人扛了一捆便走。
下山,進入駐地;三人步履又快又穩的穿梭在家屬區裡,很快到了小院,走進院子,把柴禾堆放在院子的角落裡。
李沉舟聽到動靜,從灶房裡邁出,“哥哥,熱水已經燒好了;成副師長,應副師長,今天真是有勞你們了,還去山上撿了這麼多柴禾回來。”
“那裡。”成戴林對李沉舟扯出一抹下來。
應國威接下話,“還是軍長撿的最多,這邊的兩捆都是軍長撿回來的,我們倆一起動手才堪堪有軍長的那份多。我們就是去走走過場的,嫂子要是這麼說可是讓我們無地自容了。”
嫂子是什麼鬼?
李沉舟眸光一頓,俏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兩人都比哥哥大吧?居然叫她嫂子,為什麼聽著有種驚悚的趕腳?
成戴林聽了應國威那句毫無維和感的‘嫂子’,也是彆扭,身上的雞皮疙瘩的往外冒了。對著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兒叫嫂子,應國威這臉皮是有多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