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鋪的兩個人一男一女,看到他們的親昵的樣子,不善的問道:“兩位同誌是剛結婚吧?看你們黏糊的厲害。”
“嗯。”李沉淵點點頭,已沒了剛才的赫然。
“你們兩位在外麵注意著點,被彆人看到了估計得拉你們去批鬥。”另一個男子大聲教訓道:“結婚了也應該保持正常的革命同誌友誼關係,曖昧是不對的。”
李沉淵眸光一沉,“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你......彆落在我的手裡。”那名男子氣的扭開頭,不再說話。
李沉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把手裡包著瓜子的油紙包遞給李沉淵,像是要故意氣他們一樣,“哥哥,你幫我剝殼,我懶得剝了。”
“好。”
那兩人乾瞪眼兒,女人心裡是羨慕得,有個願意給你剝殼的男人,她也想要;而男人則是不屑,“看你那樣兒,就差喝女人的洗腳水了,真tm丟人;不過,你那女人確實長得挺白淨的。”
車廂裡沉寂下來,李沉淵一把瓜子殼灑出;帶著靈力的瓜子殼仿佛認人一樣,嗖嗖嗖的朝那男子飛去。
“哎喲。”男子雙手捂臉,疼的眉眼都擠到了一起。
“女人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你這人咋回事呢?我們不就是好心提醒你們一下嘛!用得著這麼欺負人麼。”
“彆鬨了。”男子急忙把女人拉回來。
“他都敢打你了,你也不敢吭聲,軟貨。”女人火氣頗大。
男人忙把她推到她的床上去,輕聲喝道:“叫你彆鬨了,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那一手功夫你沒看出來嘛?”
“你......”女人想到剛才那一幕,心下後怕,呐呐的望著男人。
“好好睡你的,我去找乘務人員,你彆招惹他們。”男人回頭朝李沉淵點點頭。
李沉淵冷厲地開口,“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傷臉這麼簡單。”
男子什麼也沒說,捂著臉出了車廂,等那男子將臉上的處理好回來,默不作聲的躺倒了床上。
“哥哥,那人看麵相就是心胸狹隘不容人的,他受傷了出去一趟,我還以為他是去叫人過來呢;沒想到他們居然沒鬨。”李沉舟詫異的看了他好幾眼,瓜子殼傷人在臉上,這是多明顯的把柄?這男人居然沒鬨開。看這人身上的中山裝和那女人身上的的確良的衣裳,也不像是沒能耐沒見過世麵的人。
李沉淵把瓜子仁交給她,笑了笑,“沒聽那男人剛才的話嗎?他又不是傻的,我這一手是一般人能有的嗎?他敢鬨?”
這時候能買到臥鋪的人家不多,又是從g省到c省這一線的;他們摸不清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哦,明白了,這是個識時務的人。”李沉舟頓時意興闌珊,沒了興致;撇撇嘴岔開話題,和他說起了悄悄話。
火車在c省火車站停下,李兩人相攜下了火車;跟他們一個車廂的一男一女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女人指著他們的背影。
“你看他們也是c省的,你找人跟著去看看是哪兒的;要是沒背景的,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太欺負人了,看你臉上這些疤,都是他們乾的。”女人一看到李沉舟和李沉淵相攜而去的背影,想到c省他們的地盤,頓時來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