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沉淵繃著臉，這會兒他不敢笑，也不能笑；不然，老爺子這人固執脾氣犯了，他可吃不了兜著走，想娶舟舟就得無線延期，“我是這麼想得，舟舟滿了十八歲就能領證了；我在部隊上一年也不一定能回來一次，總是聚少離多。這樣對我和舟舟的感情是不利的，我也想多照顧著點舟舟，舟舟嫁給我後，我們住在一起，我就能多顧著她一點。”
“我們一家子這麼多人，還能不照顧舟舟？”李開國西氣的吹胡子瞪眼兒。
李沉淵搖搖頭，“爺爺，您應該明白的，家人的照顧和丈夫的照顧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隻要我家舟舟能過的自在，有什麼不一樣的？”李開國連連兩問。
李沉淵不能說覬覦人家孫女兒好多年了，就等著結婚呢；隻能將自己的年齡拿出來說事兒了，“爺爺，我比舟舟打了六歲，今年二十四了，快二十五了。”
“你二十五關我......”什麼事兒？
“閨女，你怎麼說？畢竟是你結婚。”李鳴瑾急忙岔開這話，老爺子人犯渾了。
李開國瞪了三兒子一眼，表示這兒子就會拆台。
李沉舟窺了一眼氣呼呼的老爺子，笑了笑，“老爹，爺爺，我沒什麼意見；反正在出嫁前都會在家多陪陪您們，您們放心，絕對不食言。”
“小丫頭，真狡猾。”李鳴遠虛指幾下，笑的開懷。
李開國氣呼呼的道：“那今年就不結婚，把沉淵那小子急死。”他家孫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乾嘛急著出嫁。
李沉淵緊繃額角。
李開明出來打圓場，“老四啊！這事兒你可不能說氣話，舟舟的婚事可是她一輩子的事兒；沉淵這孩子做的也夠了，你考驗也考驗了這麼久，從小又是鳴瑾看著長大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李開國張了張嘴，他就是不甘心。
“老四，我知道你不甘心，甚至覺得是沉淵搶了你的孫女兒。”李開明說完這話頓了頓，看李開國扭頭看向他，順著剛才的話茬說了下去，“我雖然沒有從小看著沉舟丫頭長大，可我也有你那想法，沒辦法；誰讓咱們家就一個女娃娃呢，還是個聰明討喜的女娃。”
“那你還勸我!”李開國沒好氣。
李開明輕笑，“我們幾個老家夥都是半隻腳進土裡的人了，你能陪著沉舟丫頭幾年啊？我們老了，想要看到的都是小輩兒們日子能過的紅紅火火的，女娃有個好歸宿，男娃能有出息，健康平安。”
李開國沉默了。
“老四啊！大哥說的對，我膝下就一個兒子，一直想要有個閨女；可是到現在也沒個閨女，對沉舟這孩子我也是當親孫女疼的。雖然也舍不得她出嫁，可是她出嫁了我們還能看著她幾年，要是沉淵小子對她不好，我們還能在世的時候給她做做主。等我們一死，誰還能陪著沉舟丫頭？誰又能看著舟舟呢？乘著現在有機會，要是沉淵小子不好，我們還能調.教調.教不是？”
李開年這話說到了李開國的心坎裡，李開國喟歎，“唉。”
堂屋裡一時間沉默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
李鳴瑾看了一眼坐在沉淵身邊的閨女，默默歎了口氣，還是撩起了話題，“大伯和二伯說的都對，我舍不得舟舟，我就這麼一個閨女.......”
李鳴遠拍拍他的肩膀，“之前不是說了嘛！閨女出嫁了也還是我們的家的閨女，你想沉舟了就讓沉舟回來；要是你想去看沉舟，那也簡單，去了還能住你女婿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