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李家的賓客差不多已經走完;隻剩下了白一鳴、白雄、李澤田和李沉淵的幾個戰友。
忙完了家裡,李沉淵才有空閒時間找李澤田說說話,到李澤田的房間裡一看沒人,便去了白一鳴的房間;走到門口就看到白雄和李澤田都在。
“大伯父,原來您在白大伯這裡,正好我有點事找您。”李沉淵走進屋裡。
“你們聊,我和白雄到院子裡轉轉。”白一鳴說著就起身。
白雄很有眼力勁兒,聽了父親的話,也跟著站了起來。
“白大伯,白大哥,你們不用避開。”李沉淵抬手攔下他們。
白一鳴和白雄對視一眼,默默的坐了下來。
李澤田道:“沉淵有事就說,白隊長也不用避開,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李沉淵嘴角一緊,繼而放鬆,“大伯父,我和舟舟的婚期定在了二月三十那天,二月三十在這裡辦;婚後第二天我們會啟程回盤龍村,在盤龍村再辦一次。”
說到這裡頓了頓,下文沒說。
“這就定婚期了?”李澤田眉頭緊蹙。
“大伯父,不是不想請您一起去商量婚期,隻是當時舟舟的爺爺和爹並沒有答應我;後來被我纏得沒法了才答應的,順便就看了日期。爺爺和爹怕您心裡有想法,讓我來和您說一聲,順便商量一下,我和舟舟盤龍村的婚禮還得您出麵操辦。”
“當然,若是您有難處,我做侄兒的也不會為難您。”
話音一落,李澤田就算再不滿私底下談定了婚期也發不出來,更何況他這人不善言辭,有些話就更不好說。
“讓我.操辦你們的婚禮?”
“是的,我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按照規矩就得麻煩大伯父和大伯母了。”李沉淵不動聲色的瞟著他。
“我這邊......”他這邊爹娘那裡就過不了,自家媳婦那裡更不用說。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李沉淵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大伯父,您也有您的難處,我能理解,不會怪您。”
“你爺奶那裡不好辦。”李澤田滿臉苦楚。
李沉淵眸色冷了冷,淡淡的說道:“無妨,到時候舟舟的爺爺會一起回去,到時候恐怕得麻煩白大伯幫襯著點了。”
白一鳴看了李澤田一眼,心裡歎息,臉上帶著笑,“沒問題,婚禮得事情我熟悉,一準給你和舟舟辦的妥妥的。”
兩種不同的態度,讓李沉淵深刻的意識到,遠親不如近鄰這話的含義;親人做到這份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澤田確實有他的難處,家裡一家子的極品;各個都有特色,若是真張羅婚禮得事情才是真正的為難他。
再有,說白了,他們家早就分家了;幫了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隻是事到臨頭,外麵那些閒話就要難聽了,就算他有心澄清也是無用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稱,願意怎麼稱就看人家願意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