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餘振輝回到家裡,接過妻子段紅遞來的毛巾,擦了一把臉,把毛巾丟在旁邊,拉著她說道:“你猜,今天我在訓練場看到誰了?”
“你們訓練場上不都是當兵的嘛!能有誰?”段紅斜睨他一眼,不甚在意。
“你還彆說,真不是當兵的。”餘振輝神秘的說道:“是家屬。”
“誰家家屬啊?去訓練場做什麼?”段紅轉念一想不對,“嘶,你們訓練場不是不讓無關人員進的嗎?”
餘振輝輕笑,“這話也就說說而已,你看咱們家屬區的家屬有幾個沒去過訓練場的?沒有吧?說以說啊!有家屬去訓練場也沒什麼稀奇的。”
“這樣啊!”段紅恍然大悟,“既然這樣,去了就去了唄,聽你那話的意思,還有點兒什麼緣由不成?”
段紅是個高中畢業生,相較於這個時代的特性,算是知識分子了;思想上比較跟進,平日裡人也低調,一心撲在家庭上。
“聰明。”餘振輝欣然點頭,“今兒個我在訓練場上看到軍長家的嫂子了,嫂子帶著兒子在訓練場上訓練呢;還訓練的有模有樣的,那孩子才一歲多點兒兩歲都沒有。”
段紅吃驚不下,“一歲多點兒就拉去訓練?軍長和軍長夫人不是瘋了吧?”
“說什麼呢。”餘振輝對她翻了個白眼兒,“你是沒看到軍長家的兒子,叫哼哼的;人家小小的個頭在訓練場上硬是跑圈、打拳、練鞭法,還沒有中途放棄。那意誌力不一般,不虧是咱們軍長的兒子,軍長今年三十歲不到就已經坐上了高位,軍長的兒子也不能差。”
“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段紅眨了眨眼,怎麼聽怎麼不真實。
一歲多點兒的小娃娃,怎麼可能跑圈、打拳?還有那什麼勞什子鞭法,那是什麼玩意兒?又不是武俠。
餘振輝輕嗤一聲,“我沒瘋,你也沒聽錯;人哼哼硬是跑了十圈,咱們那訓練場大吧,人家一聲沒哼,撐下來了。我們去的時候,人家哼哼還在紮馬步呢,之後又是打拳,練鞭法的。”
“不可能,一個小孩子哪兒有那體力。”段紅連連搖頭,明顯不相信。
“咋就不可能了?”餘振輝道:“咱們三軍的軍長,你見過吧?年輕的很,他的兒子能差了?”
段紅還是覺得不真實,就跟聽故事一樣。
餘振輝攔著她的肩膀,慢悠悠的說道:“不信明天你去看,明兒個嫂子一準還會帶哼哼去。”
段紅搖搖頭,滿臉不可置信,“那我可真要去看看,真有這樣的孩子,那也太不正常了。”
“說啥呢?啥叫不正常了?人家從小訓練著不行啊!”餘振輝陡然皺眉,音調都拔高了幾分。
段紅自覺說錯了話,連連擺手,“我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你見過誰家的一歲多點兒的孩子能完成這麼高難度的訓練?怕是一般人都沒那體力吧。”
“那是軍長的兒子,能是一般人?!”
“行,你說的都對,明天我去看看去。”段紅打定了注意要去看看,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事兒來了?說說你心裡咋想的。”
“知我者,段紅也。”餘振輝咬字拽文的說完,把打算說了一遍,“你看我們家的兒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憨吃憨玩,也把他們拉去訓練咋樣?讓嫂子帶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