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處都在嚴打,道觀寺廟什麼的很多都已經沒落了。”雲虛子說著話,言語之間平靜冷淡,卻能從他的隻字片語見聽出他的心酸和寂寞。
古時候可是百家爭鳴,現在是全部打壓。
李沉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隻能聽他說著這些年來的事情,一直到進了寺廟,看到一個老和尚才停了下來。
“主持大師。”雲虛子恭敬的稽首。
李沉舟作揖,“大師好。”
“現在可不興叫大師了。”老和尚搖搖頭,麵上帶著淺笑,“這位女施主福緣深厚,不知來我寺廟有何事?”
“主持大師,我們是來看缺德.......純德的。”雲虛子尷尬了一瞬,叫順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老和尚笑著搖頭,“無事,你們進去看他吧!”
“是。”雲虛子,再次稽首,和再次作揖後的李沉舟穿過大殿,走在九曲十八彎的回廊裡;這些回廊已經破敗,油漆都脫落了。
從雲虛子的話裡,李沉舟知道寺廟如此,原有的小和尚們都儘數散去,一個都沒留下;偌大的寺廟就剩下這師徒二人,寺廟無人維護,自然就破敗的快。
之所以他們師徒還能留下來,還是因為純德和尚在部門裡掛了號,不然,連這份都留不下。
李沉舟忍住了心酸,在外麵為國效力,在內卻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難。
“前輩,彆看這座寺廟落敗,可是很多佛家經書都還完好的;他們有一個專門放置佛經的地方,就跟我們道門一樣,在大難臨頭的時候,提前把經書和一應宗門寶物藏好。”雲虛子難得的解釋了一回。
李沉舟點頭,“是該如此,不然,幾千年的文化就毀於一旦了。”
佛家和道家存在了幾千年,存在即是合理。
“誰說不是呢。”雲虛子領著她走進一間禪房,禪房外麵破落的厲害,內力卻是一如既往;跟以前的禪房沒什麼兩樣,該有的東西都有。
雲虛子走到禪房的床前,看到缺德和尚已經醒了,隻是那張臉蠟黃而蒼白,沒了原本的血色,“缺德的,你醒了。”
“嗯。”缺德和尚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從他身後走出來的李沉舟,眼一亮,急切的想要坐起來;卻因身體虛弱,又躺了回去。
李沉舟擺擺手,“不用起來了,我就是和雲虛子來看看你的;沒想到你傷的這麼重。”
“前輩請坐。”純德和尚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李沉舟淡淡落座,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粒培元丹和固本丹給他,“先吃固本丹,再吃培元丹;服下後,兩天即可痊愈。”
“多謝前輩。”純德和尚麵有感激之色,接過丹藥,先服下固本丹,固本培元;再服下培元丹,增強自身氣血和修複能力。
很快,他臉上的蒼白之色退去,有了點點紅潤的跡象。
“前輩的丹藥一如既往的好用。”有了力氣,純德和尚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