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當父親的像你這樣,連兒子哭鬨都嫌煩。”年青青好氣又好笑。
“彆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煩的;人家都說兒子怎麼怎麼好,我卻覺得也就那樣。”
兩人斷斷續續的說起了閒事,待田穩婆和虞穩婆燒了熱水端來。
田穩婆擰了熱毛巾正要行動,便見徐景邑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瞧,心下一曬,“少爺,還請您出去片刻,等我們給少夫人通奶了再進來吧。”
“還要出去?”
年青青眉心跳了跳,田穩婆和虞穩婆也沒想到這位大男人居然會問這樣的話,通常不是她們怎麼說就怎麼做嘛!
年青青輕咳一聲,紅著臉輕生道:“你先出去吧,孩子一會兒怕是還得餓醒;讓兩位穩婆趕緊的幫幫忙才好。”
徐景邑摸摸鼻子,默默出去了。
虞穩婆關上房門,防止冷風灌進來;田穩婆揉nai水好一會兒才將奶水揉通,年青青額頭上都是密汗,這事兒真不是人能忍的,一絞一絞的痛,還隻能硬挺著。
“好了。”
田穩婆收了毛巾,虞穩婆叮囑道:“少夫人,等小少爺醒了就能喂了,第一次不要喂的太多,多喂兩次也是可以的。”
“好,我知道了,辛苦兩位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兒個一早還得麻煩你們過來照看。”年青青鬆了口氣,覺得喂奶都是一種折磨。
兩位穩婆笑著應了,退出房間,將徐景邑讓進房裡,這才關上門了。
徐景邑走到炕邊坐下,雖然好奇怎麼通奶,卻沒問出口,而是摸摸兒子的小手小腳爬上炕抱著媳婦兒睡了。
夜裡,小家夥醒了兩次,年青青也喂了兩次奶;第二天,徐景邑還好,精神頭還算足,年青青卻是眼睛都睜不開了,腦子也迷糊著,直到徐景邑走了也無知無覺的。
去四方鎮的路上,徐景邑和武青鬆說了兩句小家夥一點都不乖的事兒。
武青鬆笑著搖搖頭,“少爺,您小時候怕也沒比小少爺好到哪兒去。”
“你又不知道。”徐景邑撇他一眼,當初他出生之後隻有一個婢女伺候,武青鬆都沒在身邊。
“這種事情需要看到才能確定嗎?小孩子不都是餓了哭,尿了哭,不順心了哭麼。”
徐景邑臉上有點熱,“爹,你說,要怎麼做才能讓青青輕鬆點兒?生了個兒子怎麼跟生了個祖宗似的;再這麼下去,青青怕是日常都沒精神了,青青還在坐月子呢,可彆落下了病根。”
武青鬆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大戶人家的孩子不是都請了乳母嘛!咱們也請一個回去,讓乳母照顧孩子,少奶奶安安心心坐月子。如此一來,等少奶奶出了月子,想來小少爺能好帶一些了。”
“這樣也行。”徐景邑也想到了大戶人家請乳母一事,“確實是個好辦法,隻,大戶人家的乳母是要跟著孩子一輩子的;我們現在這樣,怕是沒法子留人。”
武青鬆道:“乳母隻是暫時的,等小少爺不吃奶了就給工錢送人走便是了;沒必要真留在身邊,留一個乳母在身邊,對少奶奶也不好。”大戶人家很多孩子都與乳母感情深厚,對生母的感情反而淡薄一些。
一來,乳母從小照顧著長大,比親生母親照顧的都要仔細;二來,人是乳母奶大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份香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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