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青捂著額頭,也不知道兒子哪兒悟出來的人生道理;有時候說出的話連他們這些大人都想不到,卻又莫名的有道理。
“雲舟想去港城?”
“想,爹讓我去嗎?你和娘不去也可以,我和丁爺爺一起去。”
白養這麼大了。
徐景邑額頭青筋暴跳,“想都彆想。”
“我就知道,大人都不會聽小孩兒的話。”徐雲舟落寞的低下頭吃飯,渾身都是戲。
武青鬆舍不得小少爺失落,他們在延安住的也不是那麼舒心;物資方麵雖然不缺,但環境著實惡劣,再加上小少爺遲早要讀書,延安這邊的學校師資力量不夠強大,讓小少爺在這裡讀書怕是對沒什麼好處。
他們家少爺又不是沒有資本,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沒權勢也能過的很好。
“丁老弟,這事兒還得我們商量著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丁大方道:“什麼時候都行,我不急;我兒子還在等信兒呢,我定下來了他才會來接我。”
武青鬆了然的點了點頭,“先吃飯吧。”
丁大方應了,幾人吃過晚飯,徐雲舟被丟給丁大方一起去收拾廚房,徐景邑和年青青、武青鬆在堂屋裡沉默下來,誰也沒有開口。
年青青見此,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爹,景邑,要不我們就去港城吧;當初選擇來延安也是為了我的私心,我覺得延安地方偏僻也安全,能讓我們一家子人安安生生過日子。而且,我們提早隱姓埋名,到時候就沒人知道我們的底細,誰能想到現在也不安生了,時不時的就來一次轟炸,雲舟這孩子從開始的害怕到現在都鎮定了;當初,我選擇這裡並沒有選好,如今離開也好。”
“況且,雲舟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了,在延安也能讀書,但對雲舟來說並不是好事兒;所以,我同意搬家,去港城。”兒子是丈夫唯一的子嗣,遲早都要繼承他的產業;若是在延安一直住下去,兒子得不到最好的教育,在起點就比彆人低,日後如何能讓徐景邑放心將家業交給他?
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沒有多餘的選擇,隻能不遺餘力的培養雲舟。
徐景邑目光一轉,伸手捂住她的手,“現在雖然日子過的膽戰心驚了些,卻並不是不能過下去;我們都明白,隻要度過了這段時間,延安這邊才是最安穩的。”
武青鬆沒說話。
年青青笑著搖頭,“港城那邊也很安穩,並不是隻有延安才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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