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毓秀漠然閉上眼,雙手靈氣震蕩;口中祈禱,“昔年,薑建黨棄女薑毓秀於不顧;今,薑建黨之女薑毓秀願以救治其子薑玉鑫償還生恩,若上蒼恩準,薑毓秀會將昔年薑建黨給予的生活費悉數奉還,並給予一筆錢財做為瞻仰費。從此,薑建黨與薑毓秀父女關係斷絕,互不相欠,相見如陌路。”
“薑毓秀與薑建黨協商文書在此,請,上蒼恩準!”
上蒼也就是天道,薑毓秀祈禱天道給予她斷絕因果的權利。
過了片刻,天道遲遲降下一道金黃的光芒,照亮了斷絕文書;同時也算是回應了薑毓秀的祈禱,文書隨之化為星星點點的星光,在空中組成一個個陌生的規則符文,一分兩半,落在薑毓秀和薑建黨身上。
薑毓秀頓覺身上一清,親緣因果儘消,與薑建黨也沒了血緣上的牽連感應。輕勾唇角,眼底泛起愉悅的笑意。
“多謝。”
薑建黨看向薑毓秀時除了愧疚,身上也多了一份失落感;不知是她祈禱的還是天道斷絕彼此因果而產生的,總之,他們從這一刻開始就不再是父女。
薑建黨一家子凡人看不到天道的運作,雲清陵卻看的一清二楚,就連伏年也感知到了;至少,他感覺到了薑建黨與薑毓秀之間的關係沒了,這就是天道運作的因果斷絕。
然,薑建黨一家卻是親眼見識了黃紙變為飛灰的過程,他們明白,薑毓秀是真的不一樣了;不再是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小可憐,而是實實在在的風水大師。這一刻,薑建黨一家突然心生悔意,若是早年多照顧著點,或者接回家中,現在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女兒出個風水大師,家中的生意就不用麻煩彆人,自家就能搞定。
可惜,為時已晚。
薑建黨將情緒收斂,看向薑毓秀時,目光平靜,“毓秀,我們的關係斷了,可以救玉鑫了吧?”
“急什麼。”薑毓秀輕笑,眉宇間都是輕鬆的痕跡,“等律師團過來收尾,希望你能配合;雖然,我們在血緣和因果上已經斷了關係,但是,在法律上還沒斷絕,也就是說明麵上還沒斷絕,我不希望麻煩延續到以後。”
“一準配合,你儘管放心。”女兒沒了,不能再得罪一個風水大師。
其實,依他們知曉薑毓秀是風水師開始,他們就不可能做出糾纏不休的事情來;得罪風水師的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薑毓秀滿意的點點頭,起身行至病床前停下;樂敏緊張的盯著她,就怕她使手段。
指尖輕點,雲清陵和伏年親眼見到薑玉鑫身上浮現一層黑紅的陌生符文;那是詛咒!
伏年驚歎,“怎麼可能?詛咒都能取出來,這不可能啊!”戳戳雲清陵的手臂,“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雲清陵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伏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黑紅符文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