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的時候,雖然已經自學了高中課程,但學得很不紮實,課本以外的知識懂的也不多,但現在,他的知識水平已經跟那些從好的私立學校考進來的大一學生一模一樣了。
此外,林禹尋一開始氣質談吐什麼的,也有問題,但現在,那些問題也已經全都消失了。
他如今唯一比不上彆人的,可能就是他在藝術方麵毫無造詣。
這所大學裡的學生,基本上家境都不錯,很多人都懂點藝術,就算不懂也會鑒賞,再不濟橄欖球之類的運動也是會玩的。
但林禹尋什麼都不會,連足球的規則都不懂。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
他夠聰明,就有人看好他,願意和他交好。
等他得到了查普曼教授的重視,進了查普曼教授的實驗室之後,大家更是不會看不起他。
更彆說,林禹尋本身也很好相處了。
要不是親眼見證了他的成長,施文箏都不敢相信,他是從貧民窟裡出來的。
不過,恐怕也正是因為他是從貧民窟裡出來的,他才會這麼努力。
林禹尋要改變命運,就要付出比彆人更多的努力。
同樣的,他們的國家想要比得過其他國家,也要奮力追趕。
程豪問了施文箏,才知道林禹尋竟然得到了一位教授的重視,當下一陣高興。
他最近攢了一些錢,想要給林禹尋,但林禹尋都不收,還挺怕林禹尋過不好的,現在知道他過得好,他就高興了。
程豪和施文箏聊了聊,就讓施文箏自己學習去了。
他帶著丹尼待在外間,一邊教丹尼學單詞,一邊等林禹尋。
丹尼認識的單詞已經越來越多了,這時候,教他一些比較抽象的單詞,他也能領會意思了,程豪就開始寫一些簡單的句子給他認。
丹尼認得很認真。
他們一直學到了晚上十點多,公寓的門才被打開,林禹尋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林禹尋確實很累。
他一邊要顧著學業,一邊又要去實驗室幫忙。
而且他當初為了讓查普曼教授留下他,是下了保證的,現在就必須更加努力地進行學習。
當然,雖然累,他其實也很開心,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他發現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今天,他又在實驗室待到了十點,打算回來簡單洗漱,就好好睡一覺,結果他打開房門之後,竟然看到了程豪和丹尼。
“程豪?”林禹尋有點懵,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程豪?不是他在做夢吧?
“禹尋。”程豪看到林禹尋,笑著打招呼。
施文箏晚上要睡覺,不好一直打擾他,程豪就把林禹尋帶去了附近的酒店。
接下來幾天,他打算和林禹尋一起住在酒店裡。
一路上,程豪說了自己是來給林禹尋過生日的,又道:“我現在有了一點錢,我想去醫院給丹尼看看耳朵。”
“能看嗎?”林禹尋吃驚地看著程豪:“丹尼出生的時候,就聽不到聲音了……”
林禹尋之前從沒想過要給丹尼治療耳朵,他一直覺得像丹尼這樣生下來就耳聾的人,是治不好的。
“能看,就算現在看不好,以後肯定也能看好。”程豪肯定地說,他上輩子捐款的時候,曾經給聾啞兒童安裝人工耳蝸這一塊捐過,就是他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工耳蝸,丹尼又適不適合裝。
“那我們明天就去看。”林禹尋立刻就道。
“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空再去。”
“我明天白天就有空,晚上要去查普曼教授那裡。”林禹尋道。
這麼說定之後,三人早早地睡了,第二天,又一起去了醫院。
程豪已經給丹尼買了醫療保險了,這次有保險在手,去看病倒是一點不怕,一點不著急。
然而,醫院裡的醫生給丹尼做了檢查,卻告訴程豪,丹尼這種先天的耳聾沒辦法治愈。
程豪忍不住問:“我聽說有一種方法,可以裝一個電子的東西到耳朵裡,讓人聽到聲音的?”
“你是說人工耳蝸?”那個醫生問。
“是的!”程豪有些驚喜:“能裝嗎?”
“我看過關於人工耳蝸的論文,但是現在我們醫院沒有這個技術。”這個醫生專門看耳科,對耳科方麵的技術發展很了解,知道一些人工耳蝸的事情,也就跟程豪說了。
在三十年前,第一次有人試著利用電極管讓耳聾病人聽到聲音,又在1982年,也就是九年前,美國這邊第一次有人製作出了單通道人工耳蝸,可是迄今為止,做了人工耳蝸植入的,隻有幾百人。
這項手術不僅會做的人少,人工耳蝸的價格,也非常非常昂貴。
現在,沒幾個耳聾的人會去做這個手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