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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打工人，徐徒然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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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新生之城的某處教堂內。
將臨盯著那雕像看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食物，略一躊躇，終究還是下定決心般歎了口氣，從裡麵拿出了一根能量棒，放進了雕像下方的花壇中。
不過當時因為急著打架，沒有那個閒心關注。直到之後再次開始緩慢地消化，她才騰出了空閒，將捕捉到的那一點思緒，拿出來慢慢翻看。
她很好奇，當脫離了一切桎梏，這個家夥，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她收好東西，不解地看向下方。被她詢問的黑裙少女們彼此一番交頭接耳，黑霧構成的麵龐上口器舒張，似在交談。
啤酒也是新品，裡麵不知加了啥，一打開先往炸開一堆泡沫，將臨猝不及防，頭上衣服上沾得都是。她低聲罵了一句，手忙腳亂地又甩又擦，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安穩地再次坐下。
“所以，就這樣吧。
將臨是她特意剝離出來，投放到這個信仰盒子裡的——倒不是因為好心，純粹是因為好奇。
而且徐徒然估摸著，那家夥肯定會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不對勁。意識到不對了，自然會尋找真相。為了尋找真相，終究會和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產生交集——而很不巧，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被徐徒然壟斷了。隻要將臨探尋，遲早會和她產生聯係。
“不應該啊。憑她的能力，不至於現在還一頭霧水吧？”徐徒然抿唇，發出了真心實意的疑問，目光掃向下方倏然舉手的黑裙少女。
……？等等。
但這都循環幾次了，將臨居然還沒有找上門來，這就讓人有些困惑了。
“對了，那個將臨啊，她還是沒來找你們嗎？”
“怪事。”徐徒然咕噥一句，輕輕搖了搖頭。
她望著遠處暈開的大片霓虹燈，咕嘟灌下一口，旋即“哈”了一聲。
“謝謝了。”
她將將臨的意識給單獨剝離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信仰盒子中。
她後退兩步，靜靜望著麵前的雕像，默了一會兒，順手將袋子裡的最後一個能量棒掏了出來，邊拆著包裝，邊乾脆利落地旋身離開了。
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創神”和“血肉聖者”這兩個馬甲資曆最老。其次是逆創神，不過這個馬甲是徐徒然在想起自己本體後才穿上的，相對要新一點點。
再接下去，則是一些隨著循環累積，為響應新的信仰而分出的新化身，包括但不限於貓貓神、舞之神、掃地機之神、純淨空氣之神……因為名頭才被創下不久，相關業務也還不是很多。不過為了方便，徐徒然還是每個神位都分了一個化身，反正免費的打工人永遠不嫌多。
她說著，視線掃過下方。隻見椅子上，滿滿當當地坐了一排黑裙少女——除了方才提到的“創神徒然”和“逆創神徒然”外，還有血肉聖者徒然。這仨是這群化身中資曆最高的，位置也在最中間。
當然，如果雙方利益沒衝突，又能談得攏，她覺得發展進一步的合作也不錯。比如歸還將臨部分力量，讓她成為自己在信仰盒子的代行者之類的……
徐徒然話說一半，忽似意識到什麼，默默閉嘴，再次陷入沉思。
觀測當然是存在的。信徒就是她的眼睛。不過她所做的也隻有觀測而已，她無心對將臨的抉擇做出過多乾涉，也沒那個工夫。
而到了那時，她會給將臨再一次選擇的機會——是繼續存在於這個不斷循環的世界，還是選擇逃離虛假，再次被徐徒然吞噬消化。
然後她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覺得有必要對你道一聲謝。”她抬眸看向雕像，自言自語般開口，“但我並不想去教會。老實說，也不是太想和你正式見麵……”
“你說什麼？她很鹹魚……對，我知道她很鹹啊。但也不會鹹成這樣吧，那也太離譜了……”
或許是因為永晝出自長夜的關係，在將將臨吞噬的瞬間，徐徒然實際是能從她的意識裡，感知到了一些東西的。
同一時間，相隔數千米的邊緣城區內，將臨正坐在光線明亮的天橋台階上，再次打開手中袋子，順手拿出一罐新買的啤酒，哐一下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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