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小娘子好不曉事。”
崔正功沒理會李鳳兒,仍然看向李鸞兒:“這酒樓出入閒雜人眾多,你們兩個女子拋頭露麵坐在這裡也不怕丟人。”
許是崔正功知道李鳳兒嘴利,李鸞兒性格軟弱,所以,對李鸞兒說話很不客氣:“你雖行為不檢點被我休棄,可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見了你這般,合該勸上一勸。”
李鸞兒聽的心裡窩火,敢情這渣男把一切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就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竟是一點都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崔公子即然知道我行為不檢點,又何必上趕著過來勸告?”李鸞兒笑了笑,冷聲道:“我已經與你崔家沒有任何關係,我想做什麼,好像是礙不著你崔家吧,崔公子這麼著,似乎有點多管閒事了。”
本來,崔正功和李鸞兒說話,已經引起許多人注意了,好多人連飯都不吃,淨等著看熱鬨呢。
原聽崔家公子說什麼那小娘子是他家棄婦,又有什麼行為不檢點的先例,好些人看李鸞兒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真認為李鸞兒是個不安於室的,不過,也有些知道些真相的,便有些同情李鸞兒,更是擔心李鸞兒受不住這樣的辱沒,怕她當場失聲痛哭,或者惱怒之下一走了之。
可是,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李鸞兒對名聲這般不看緊,敢說出那麼絕然的話來。
有那等心性耿直的,內心裡不夠替李鸞兒叫了兩聲好。
“姓崔的,你說我姐姐行為不檢點,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該說這話嗎,分明是你崔家攀權附貴,嫌棄我家出身,你……”
李鸞兒絲毫不把崔正功的話放在心上,可李鳳兒卻怒不可當,當場就黑了臉。
“小妹。”李鸞兒一拽李鳳兒,防止她一怒之下和姓崔的發生衝突:“我和崔家已經沒有關係,說那麼多也無事無補,這天底下的是非曲直不是嘴上說說就是的,還有上天瞧著呢,究竟是誰對誰錯,旁的人不知曉,咱們和崔家心裡都有譜呢。”
說完這句話,李鸞兒是真不樂意在這坐著給人當猴戲看了:“小二,我們的菜做好了沒,把菜打包好,我與你結賬。”
說話間,李鸞兒已經拉李鳳兒起身,冷笑一聲:“偏巧就碰到這般晦氣的人,臨出來前,當真該看個黃道吉日的。”
“你……”崔正功已經氣的一張臉變的紫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是極,是極。”李鸞兒笑著拍了拍手:“但願崔家公子從今往後不養女子,家中更無有小人,小女子在這裡願您心想事成了。”
“撲哧……”一聲,離李鸞兒不遠處坐著的那位嚴家大公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崔正功臉色更加難看:“你,你,好,咱們走著瞧。”
此時,小五子把李鸞兒要的飯菜已經打包好,李鸞兒讓李鳳兒去結帳,她又瞧了崔正功一眼:“小女子不敢與崔家公子稱咱們,咱們這詞,您還得慎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