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鄭重點頭:“我還騙你不成,我看著他資質不錯,如果真認讀下去,時運也不錯的話,不說旁的,秀才是絕對能考得上的。”
小嬸子聽的更是歡喜異常:“那成,我和他叔明兒就去縣學問問,若是富兒真是讀書的料,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供他。”
金夫人但笑不語。
李鸞兒幾個一路走一路供米插旗,好容易走到墳頭上,李鸞兒倒是沒什麼,隻李鳳兒和李梅早累的兩股戰戰,差點軟作一團。
李鸞兒看她們兩個累成那樣,便自己將剩下的旗子旋轉著插到墳頭頂端,又插了一支糊好的彩色小傘,弄好之後,幾個人也不敢多停留,拿了空籃子便往回趕。
才走沒有幾步路,便見天色猛的陰暗下來,一時狂風大作,唬的幾個人更是顧不上累,快步往回趕。
走到半路便是傾盆大雨而下。
無奈之下,李鸞兒隻得帶著兩個妹子往一個路旁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住的破舊小屋內避雨。
一進小屋,李鸞兒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看看外邊的天色,奇道:“按理說這是初春時節,不該下這般大的雨呢。”
李梅也點頭附和:“我長這麼大從沒見春季下這樣的雨,這天氣實在奇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正說話間,就見外麵又奔進一人來,屋裡黑暗,李鸞兒一時也沒瞧清楚,隻知道這是一個男人,頭發高高梳起,穿了一身長袍。
突然間,外邊一陣亮光閃過,李鸞兒才看清這進來的是個道士,並且,還是一位她認識的道士,就是前些日子在城門口堵住她說了一番莫名其妙話的那個臭道士。
李鸞兒拉著李鳳兒和李梅退了幾步,那道士明顯的看到了李鸞兒,對她一笑:“小娘子,又見麵了。”
“臭道士,你……離我們遠點。”李鳳兒鳳眼微挑,柳眉倒豎,一副警惕狀。
“貧道姓張,乃是龍虎山張家傳人,可不是什麼臭道士。”張道士倒也不惱,笑眯眯的解釋:“貧道對兩位小娘子並無惡意,隻是覺得兩位小娘子命格奇特而已。”
“我們可不信這個,而且,也沒錢給你。”李鳳兒扭頭,冷笑著撇了撇嘴。
隻李鸞兒眉頭緊皺,似是想到些什麼。
她在現代時便出自書香門第,家中藏書無數,自然讀的書也多,很知道一些事情,和李鳳兒這個山野村姑可是不同。
“便是南張北孔的張家?”
李鸞兒小聲詢問。
“小娘子竟知道南張北孔。”張道士一喜,臉上帶了幾分得色:“正是呢,這朝代更替無數,隻我們兩家千年不倒。”
“姐,什麼是南張北孔?”
李鳳兒很是不解,拉著李鸞兒的衣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