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和李鳳兒也聽到馬冒的叫喊聲,兩人都聚到李鸞兒屋裡,就聽馬冒道:“縣令老爺帶著一個老爺進來,一進門就叫是來傳旨的,叫娘子去接旨。”
“接旨?”李鸞兒有些驚異:“說了叫誰去接,是我還是妹妹?”
馬冒搖頭:“這個,真不知道。”
李鸞兒又好氣又好笑:“事情還沒問清楚你慌張什麼。”
金夫人沉吟一聲:“你先去前廳待客,奉上上好的茶水點心,大娘子和小娘子一會兒就過去。”
馬冒雖然害怕,可還是大著膽子往前邊而去。
他一走,李鳳兒臉白白的擰著帕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家怎麼招來天使了?”
李鸞兒和金夫人對視一眼,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李鸞兒拍拍李鳳兒的頭:“你也彆害怕,趕緊換身衣裳,我與夫人也準備一下,咱們這就接旨去,彆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著對李鸞兒的信任,李鳳兒也放開心懷,點頭應道:“嗯,我聽姐姐的。”
沒過一會兒,姐倆就收拾妥當,李鳳兒一身淺粉衣裙,雖然衣裙上沒有飾物繡花,可那顏色很是粉嫩,更襯的李鳳兒人比花嬌。
李鸞兒則著粉藍,顯的越發的清麗出塵。
姐妹倆往那一站,真真的春花秋月,各有各的好,叫人看的止不住要挑大拇指讚上一聲絕色。
金夫人拽著李家姐妹交待了好些話,大致的意思是叫她們注意些,該如何接旨,如何招待天使等等。
李鸞兒都一一記在心裡,聽金夫人說完,這才帶著李鳳兒到前廳去。
剛巧,李春被放了回來,馬方帶他梳洗了也往前廳而去,李鳳兒看哥哥回來自然高興,把要見天使的緊張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一個勁的拉著李春問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被人責打什麼的。
李鸞兒看著實在不像,咳了一聲提醒李鳳兒注意一些。
李春許是受了些委屈,再加上在牢裡害怕,就有些精神不振,被李鸞兒拖著進了前廳。
進去之後,李鸞兒看到於希更加筧定心裡的想法,她不慌不忙的帶著李春和李鳳兒跪下接旨:“鳳凰縣女子李氏跪迎聖旨。”
於希瞧瞧李鸞兒,又瞧瞧李鳳兒,看這李家兩個娘子都是貌美如花,實在不知道官家喜歡的是哪一個,隻能拿出聖旨先念著。
待聖旨念完,李鸞兒和李鳳兒也都明白過來。
敢情是官家要招李鳳兒入宮為妃的,隻是,李鸞兒心裡有猜想,可李鳳兒實在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見過官家,為什麼官家竟然知道鳳凰縣裡還有一個她?
接了旨,李鸞兒和李鳳兒自然就要回後院,前廳留下李春待客。
有馬冒在一旁幫襯,再加上張縣令和於希也都不會挑李春的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冷場,等到張縣令和於希打道回府,李春還不在狀態內,不知道為什麼縣令老爺到了自家,還有那個什麼聖旨,到底,聖旨是什麼玩意?
李鸞兒和李鳳兒回到後院,就見金夫人滿臉憂色的待在院中,不待金夫人開口,李鸞兒就笑道:“夫人不必擔心,和咱們猜想的差不多。”
“真的?”金夫人臉上半憂半喜,半天才長歎一聲:“這要如何是好?”
“姐,你和乾娘打的什麼啞謎,怎麼我都聽不懂。”李鳳兒拽拽李鸞兒的衣袖。
李鸞兒帶李鳳兒坐下,撫撫她發頂:“如今我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那秦冒果然不是他的真名字,他應該是先帝的太子爺,如今的官家。”
“啊?”李鳳兒張著小嘴,久久不能回神。
“隻是沒想到他還惦記著你,一登基就叫人來接你入宮,鳳兒,我實在擔心的很啊。”李鸞兒麵有憂色:“那皇宮可不是什麼人都去得的,你自幼長在鄉野,嘻笑怒罵全憑本心,又是個直性子爆脾氣的,如何經受得住宮中歲月摧殘,又怎麼應付得了後宮那些彎彎腸子的女人。”
“你也是白操心的。”金夫人雖然也擔憂,可也不能加重李鳳兒的心理負擔,遂對李鸞兒笑道:“俗語還說一力降十會了,咱們鳳兒身體這麼好,有的是力氣,可不是那等嬌弱女子可比的,再者,鳳兒也跟我學了好些醫理,懂得辯認藥材,她不去害彆人,彆人也彆想下毒害她,我毒手神醫教出來的人若在毒之一道上被人使了絆子,我也無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