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九嬪卻是德惠康寧容儀等,九嬪裡邊,官家或者不會依照祖例,有些按照自己的喜好分封。
可即便是如此,四妃裡邊以賢妃為尊,這是定例,而李鳳兒還未入宮,就得了賢嬪的封號,這說明什麼,說明官家打算以後提李鳳兒做賢妃。
這賢妃可是除皇後和貴妃底下最高位份的妃子了,這份重視和尊榮絕不是旁人想象得到的。
另外,崔謙也想到了,皇後官家是必然會冊封的,可如果李鳳兒進宮,在官家跟前受寵的話,那麼,官家或者不會冊封貴妃。
如果真是這樣,李鳳兒說不定就是除皇後外最高等級的妃子了。
越想,崔謙越是害怕,以李鳳兒的姿容,說不得真成了一等一的寵妃呢,真是這樣的話,那它崔家可就……
不,不行,絕不能叫李鳳兒安全入宮,即使不能殺了她,也得毀了她的容貌。
這一刻,崔謙下定了決心。
“老爺,這鳳凰縣可傳遍了,說咱們鳳凰縣沒有白得這虛名,這不,馬上就要飛出隻鳳凰麼。”張鶯低頭,恭順的回答:“再者,我爹爹可是親迎了天使的,又帶天使去了李家,這事情怎麼會假。”
崔謙更是麵如土色,打發張鶯走後立刻回書房修書一封,叫了心腹來,讓他六百裡加急把信送到京城嫡係崔相公手中。
送完書信,崔謙信步進了崔正功屋裡,掀簾子進去之後,崔謙對著崔正功歎了口氣:“功兒啊,咱家沒那福份啊。”
“父親?”崔正功已經能下床走上幾步了,正由著小丫頭扶著在屋裡鍛煉,猛一聽得此言,不由有幾分不解:“這話是何意思?”
崔謙坐下,揮手叫小丫頭退下,就把李鳳兒要進宮的事情講了出來:“現在李春已經歸家,不日,李鳳兒就要隨天使起程,恐怕以後這李家,咱們不能再出手對付了,要李鸞兒做妾的事情,也是不成了。”
“父親。”崔正功聽的麵色大變:“當時,那,那張道長可是說了,說李鳳兒命格極貴,貴不可言啊。”
“真的?”崔謙也驚的臉上麵色。
“兒子還能騙您不成,這,我原想著他是信口雌黃,沒有當真,如今李鳳兒真要進宮,說不得日後……”崔正功不由的琢磨起來,隻要是進了宮,都有可能笑到最後,雖然說李鳳兒隻不過是個嬪,可是,如果她真的命好,說不得生下官家的長子,以後不定能夠母憑子貴成了那天下間最尊貴的存在呢。
“哼,哼!”崔謙驚了一會兒,不由冷笑出聲:“貴不可言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她命都沒了,還拿什麼去搏富貴。”
“父親打算如何?”崔正功問了一句。
崔謙笑笑:“從鳳凰縣到京城,這路上可不太平呢,也說不得要發生什麼事情,再者,就算是進了宮,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嬪,上麵可還有人壓著她呢,這宮裡,想要叫一個人死的無聲無息,辦法多的是。”
“父親英明。”崔正功拱手為禮:“這事情還要好好的計較一下,定要一次成功,絕不能叫她在宮裡站穩跟腳。”
不管崔家父子商量著什麼,等又過了一日,便有車隊上門,隻說是給李家送東西來的。
馬冒趕緊去叫金夫人和李鸞兒,又引著那些人進了門,便見好幾輛的大車,每個車子上都裝了紅木箱子,裝的滿滿當當,也不知道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那趕車的車夫力氣都很大,進門就開始搬運東西,一進,李家庫房堆的滿滿的都是箱籠。
等到把所有的東西都運進庫房,又把車夫打發走,金夫人叫上李鸞兒和李鳳兒去清點一遍。
進了庫房,點燃燭火,金夫人一箱箱的打開,頓時金光燦燦,珠光寶氣,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就見好幾個大箱子裡裝的都是金條,李鸞兒拿起一根掂量一下,一根金條就半斤有餘,這麼幾箱子加起來,怕有好幾萬兩呢,再開了幾個箱子,這次裡邊裝的全是瓷器古董還有名人字畫。
又幾箱子的珠寶首飾,一匣子珍珠,有東珠,有合浦珠子,南浦珠子,個個大有拇指粗細,又圓潤光滑,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物件。
並有一個箱子裡裝了半米多高的紅珊瑚,瞧的李鳳兒讚歎不已。
李鸞兒可算知道當初為什麼有人要追殺金夫人了,無它,財帛動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