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自己這方就要和對方持平,卻沒料到這時候又殺出一隊人馬來。
卻見十來人均著青色衣衫,領頭的人騎在一匹黑馬上,這些人均手持彎刀,滿臉的凶悍之色,上來就朝李鳳兒這邊殺去。
李鳳兒心內急的不行,暗道難道老天要我命喪於此?
就在她將要絕望之時,卻聽一個清潤冷漠的聲音傳來:“這是以多欺少了?欺負我家妹子,你們好大的狗膽。”
李鳳兒一片喜色,內心激動無比,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姐姐救我……”
於希努力站穩,順聲看過去,就見一個身穿淺藍衣裙,頭發鬆鬆挽起,頭上隻插了一支珍珠發簪的清麗女子從一旁山崖上飄然而下,她衣裙翩翩,身形優美,完全不像是趕來救人的,倒像是要赴那瑤池盛宴。
瞬間功夫,那藍衣女子已經站在李鳳兒身旁,於希完全沒有鬆口氣,反而更急了,他倒是瞧出來了。這是李娘子的姐姐李大娘子,於希心道既然李大娘子知道趕來救人,怎單獨就來了,為什麼不多帶些人啊?
“姐……”李鳳兒一臉的驚喜:“你怎麼來了?”
李鸞兒也不答言。手中也並不拿武器,伸手一拍,把一個近前的賊人腦袋就這麼拍扁了,她抬腿一踢,又踢飛兩個賊人。
那兩個賊人被踢的衝天飛起,便如過節時放的那二踢腳一樣,眼瞧著就看不到身影了。
又聽啪,啊的幾聲叫喚,兩個賊人從半空中掉下來摔在地上,摔成了肉餅。
不隻禦林軍。就是山賊也看的目瞪口呆,本以為賢嬪娘子就已經足夠厲害了,卻沒想到她這姐姐更加的厲害啊,這哪裡是女子啊,這簡直就是人形兵器呢。
有了李鸞兒。李鳳兒一片安心,拉著銀環碧桃退後,把戰場完全留給李鸞兒。
就是那些禦林軍也不敢上前啊,就怕李鸞兒一個敵我不分,把他們再拍成肉餅,要是叫敵人殺了倒也不冤,可叫自己人拍扁了。還是叫一個女人拍扁也著實冤得很。
李鸞兒也不求彆人過來幫忙,她獨自大戰幾十個賊人,一雙素手一拍一撫間,看似沒有用力,可卻添了許多冤魂。
“大娘子,我來幫忙。”就在李鸞兒已經擊殺了好幾個賊人時。嚴一帶著十來個人趕到,拱手為禮後就開始殺敵。
李鸞兒點頭:“你家大少爺的恩情我記下了,以後必當重報。”
嚴一一邊殺敵,一邊嗬嗬笑著:“我家少爺可沒想到要大娘子如何報答,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幫忙是應該的。”
“如此,我也不客氣了。”了字出口,李鸞兒右手一牽一引,把揮刀砍向嚴一的一個賊人拉了過來,左手捏向賊人的咽喉,就聽到卡嚓一聲響,那賊人眼睛突了起來,軟軟倒在地上。
“大娘子好身手。”嚴一佩服的連連稱讚,手中鋼刀所到之處,也留下兩具屍首。
伍昭急速後退,看著許多兄弟倒地不起,又是心痛又是驚懼,他雙眼含淚,手上青筋暴起,咬牙轉身就要逃走。
李鸞兒早就注意他了,眼看伍昭要逃,雙腳輕輕點地,稍一用力,整個人飛射而出,一手伸出,提起伍昭的衣領,冷斥一聲:“想逃?”
伍昭回身,手上匕首朝李鸞兒胸口刺入。
李鸞兒冷哼一聲,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把匕首:“還想要傷人,嗯?”
“廢話少說,是殺是剮悉聽尊便。”伍昭倒還有幾分誌向,沒有向李鸞兒求饒,而是很硬氣的說出一句話。
李鸞兒笑了,伸手一甩,把伍昭甩到嚴一身前:“綁了。”
嚴一摸摸鼻子,有幾分無語,敢情,這位李大娘子拿他當小卒子了,不過,想到李大娘子的身手,嚴一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憋屈的把伍昭綁了。
李鸞兒瞧了兩眼,看向李鳳兒:“鳳兒,把你的刀扔過來。”
李鳳兒趕緊把手中的長刀扔向李鸞兒,李鸞兒看都沒看伸手接過,拿住刀把揮手間便有人頭落地。
她不急不緩,閒庭闊步般的在血肉滿地中行走,踩著腳下的碎肉頭顱,卻如參加閨閣女兒的宴會,踩著飄落的花瓣一般悠閒自在,手裡揮著刀,卻像是拿著繡花針一樣毫不費力,砍起人頭如切豆腐一樣輕鬆自得。
隻一個李鸞兒,就賽過千軍萬馬,她每一揮刀,便有賊人送命,那賊人被她砍殺的都嚇壞了,哪裡還敢上前,連連後退間聞到尿騷味,原來,竟是有人嚇尿了褲子。
嚴一捂著鼻子大笑:“哈哈,笑死人了,就這膽子還做山賊,我說,你們還是回家再吃幾年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