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笑著一一回答,最後刮著馬小丫的鼻子:“行了,這宮裡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就是占地大了些,房子多了些,人也多些而已,就是鳳兒住的那個永信宮,猛一瞧就和咱們自己家差不多,不過便是二進的房子,院子還沒咱們家大,也沒有後花園呢。”
“那賢嬪娘子要逛花園怎麼辦?”瑞珠聽的好奇,問了一句。
李鸞兒笑道:“宮裡有專門的花園子,據說裡邊種了各色名貴花卉,隻今兒我可沒功夫去瞧,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想來,鳳兒若要得閒了必是要去逛一逛的。”
馬小丫點頭:“那禦花園肯定好,我娘說了,皇宮是天底下最富貴的去處,就是屋裡的地磚都是金子做的,養的魚也是彆家沒有的,還說宮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子呢……天,我都算不清楚得有多大地方了。”
“真有那麼大?”一直沉默的李春也有了提問的興致:“二妹,不,不會走丟吧。”
“撲哧!”一聲,瑞珠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叫大郎知道,賢嬪娘子平時坐臥起居不知道要多少人伺侯著呢,哪裡就能走丟了。”
“有人跟,好,不會丟就好。”顯見的李春的腦回路和彆人不一樣,他一直關注的問題便是李鳳兒會不會在那迷宮一樣的皇宮中走丟。
說說笑笑間馬車到了李家門口,李春先跳下馬車回身就要去接李鸞兒,李鸞兒不待他伸手已經跳下馬車,幾步到了嚴家的車旁,隔著車簾問:“嚴大哥要不要進來歇息一會兒?”
車簾並沒有挑開,卻聽到嚴承悅的笑聲:“不必了,將你送回來我就放了心,我先回去了。”
說完話,車夫已經趕著馬車調頭,李鸞兒心知嚴承悅怕影響她的名聲,所以才會過家門而不入,甚至連車簾都不掀開,為的就是怕人說三道四。
到底這是古代,並不像現代那樣未婚男女可以隨意的說笑打鬨,這時候,便是訂了親的男女若是顯的太過親近了,也會叫人嚼舌根的。
雖說李鸞兒並不怕這個,可到底是嚴承悅的一番心意,她是必領情的。
目送嚴家馬車遠去,李鸞兒這才回去,一回到家中,金夫人便尋了她去,細細的問了一番宮中的情形,待到李鸞兒說起與官家商量定了顧家生意之事,金夫人一陣大喜:“我卻沒想到這件事,還是你年輕,到底心思靈活些,竟然能說動官家。”
“哪裡是我能說得動,官家再缺錢,也不會輕易同意與人做靠山分乾股的,無非就是看在鳳兒的麵子上罷了,夫人以為換個人去說便能成麼。”李鸞兒笑著解釋:“我臨回來前已經與鳳兒說定了,這件事總不能算在官家頭上的,少不得要叫鳳兒出來認了這個名兒,如此,即使有人得知,也隻能說賢嬪如何如何,與官家名聲無礙。”
金夫人伸手一點李鸞兒的額頭:“你這丫頭當真精怪,如此,不單顧家領你的情,便是官家也會對鳳兒高看兩眼。”
“這也是沒法子的。”李鸞兒一攤手:“鳳兒若是有什麼,官家還能護著,可官家要是叫那些清流給糾纏住了,那可是麻煩的緊呢,說起來,便是鳳兒做些商賈之事,朝中的官員也隻能背後說說,誰又會挑到明麵上去呢,便是挑了出來,官家護著鳳兒,他們也隻能說官家獨寵賢嬪,這事於國於家無礙,誰又能將鳳兒如何。”
金夫人聽的直點頭:“你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這等事情鳳兒認下名聲倒也罷了,若是軍國大事,鳳兒可萬萬擔不起的。”
“當我傻了麼。”李鸞兒挑眉輕笑:“要真是大事,我敢叫鳳兒擔著麼。”
說到這裡,她與金夫人都笑了起來。
過了一時,金夫人又道:“今兒上午邢家請了媒婆來顧家提親,顧夫人特特叫我過去相陪,我瞧著,顧家如今是極感念你的,你再將這事一說,顧家自此之後必會與我們一條心的。”
李鸞兒勾唇冷笑一聲:“我要的便是這個,有官家做靠山,顧家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以後,我們便可以借著他家的生意與君家打擂台了。”
說到這裡,李鸞兒看看瑞珠,瑞珠會意,立時叫上瑞芳退了出去。
李鸞兒這才細細說道:“我前兒才叫小狗子打探了消息,君家這些日子正缺錢呢,那崔氏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她也不知聽哪個說的,竟然想著要開錢莊以此謀財,為著這錢莊,崔氏不隻將君家的家底掏了出來,更是借了許多外債。”
“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這開錢莊倒還是好的,她沒放利錢已經很不錯了。”說起崔氏來,金夫人一口銀牙都幾乎要咬碎。
李鸞兒笑了笑,拍拍金夫人的手:“顧家也有錢莊有當鋪,我想著,咱們與顧家好好的商量一番,待君家的錢莊開起來,崔氏將許多錢陷進去之後,咱們再想個法子將她的錢莊擠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