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聽的滿臉怒氣:“好小子,敢打你的主意,得,這事就交給姨丈吧,保管給你出氣。”
吉祥點頭:“多謝姨丈。”
大管事心頭有火,辦事也急了幾分,匆匆叫了幾個人去帳房將蘇平安捉了起來,又想著吉祥交代的話,將蘇平安關到柴房之後,又回身去蘇平安屋裡翻箱倒櫃的尋摸起來。隻他尋摸了半晌也隻找到一些散碎的銀子,旁的貴重物口一概全無。
如此,大管事心頭滿是疑惑。火氣也更大了。
他將吉祥叫去一說,吉祥想了一時才道:“蘇平安整日出入如意家。說不定他的東西全給了如意,姨丈,如意的父親和哥哥可都精明著呢,再加上如意這些年受寵,她家不知道攢了多少銀子,咱們要是……”
兩個人一行說一行笑了起來。
大管事送走吉祥,帶了幾個和他關係好的小廝去了柴房,柴房裡。蘇平安穿著白色布衫子坐在一堆劈好的柴禾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大管事進門,蘇平安睜眼看到大管事咧嘴笑了笑:“老爺回來還要尋我回事的。”
“老爺?”大管事冷笑一聲:“實話告訴你,是夫人下令將你關起來的,老爺回來又能如何,老爺也不會駁了夫人的令。”
大管事一步步接近蘇平安:“夫人可是說了要治你的罪,平安啊,你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和你爹當年關係也算是不錯了,也不忍心看著你毀了。這麼著吧,你隻要承認是如意叫你勾連外人欺瞞夫人的,我就放過你。”
蘇平安猛的躥了起來。一巴掌扇在大管事臉上,這一巴掌扇的夠狠,大管事嘴角立時流出血來:“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蘇平安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可沒做過對不起老爺的事,更不會構陷旁人如了你的意。”
“好。”大管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擺手:“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們幾個,將他的腿打折了。”
早有小廝嘻嘻笑著上前,揮舞著粗粗的棍子往蘇平安身上招呼。
蘇平安躲了幾回。可對方人多勢壯,幾下裡還是有棍子敲到他身上。蘇平安背上和腿上都挨了棍子,一下跌倒在地上。他閉上眼睛滿心悲涼,心說這次怕要交代在這裡了,恐不能見到家仇得報之時,也不能和如意喜結連理了吧。
正當蘇平安要認命的時候,卻聽外邊有人喊道:“叫你們搬柴禾你們總是磨磨噌噌的,耽誤了老爺夫人的晚膳我看哪個能擔得住。”
卻是那廚房管事玉嫂子的聲音,大管事一聽立刻叫小廝退到一旁,看了一眼蘇平安,不甘的帶著幾個小廝從後門出去。
大管事前腳走,玉嫂子後腳推門進來,看到蘇平安躺在地上掙紮,趕緊過來相扶:“平安,平安,你沒事吧?”
蘇平安睜眼,看到玉嫂子咧嘴一笑:“我沒事,多謝您了。”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玉嫂子將蘇平安安頓好,起身道:“我去給你拿些藥來。”
蘇平安一把抓住要出去的玉嫂子,咬了咬牙,沉聲道:“嫂子,你給如意捎個信,就說後花園小軒的地上。”
玉嫂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還是把蘇平安的話記在心上,鄭重點頭出去。
蘇平安苦笑一聲,原他還下不了決心到底要不要這般的陷害君莫為,這次大管事倒是幫他做了決定,他要是不狠下心來陷害君家,恐怕他的命都要沒了。
玉嫂子出了門匆匆往宋家而去,才走了沒幾步路就見一群身著銀魚服的人趾高氣揚的往崔氏院中而去,同時,幾個著銀魚服的漢子見人便叫住,似是怕給有人給崔氏送信一般。
她一見這模樣,心下暗道不好,這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著銀魚服的人代表什麼,那可是代表了東府辦案,代表了又有人要生死不得了,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家人頭落地。
玉嫂子站在原地不敢動,滿心裡打鼓,等到那些銀魚服過去好一時她才醒過神來,趕緊回身又去尋蘇平安。
蘇平安躺在柴房裡默默的忍著痛,祈求玉嫂子早些給如意帶個信,等了好一會兒,聽到柴房的門被推開,他嘴裡都覺得苦澀,心說這怕是又有誰來折騰他了吧,睜眼一瞧,卻是玉嫂子去而複返。
“平安。”玉嫂子扶起蘇平安:“東府的人,東府的人來了咱們府裡。”
“東府?”蘇平安一把抓住玉嫂子:“可是真的?”
“都穿著銀魚服呢,我親眼見的。”玉嫂子重重點頭。
蘇平安聽的一陣大笑:“好,好,總算是盼到這一天了,嫂子,一會兒您再見到東府的人將他們引過來,我有事情要說。”
“可不敢!”玉嫂子嚇的連連擺手:“那可是東府衛啊,能不招惹,咱們還是莫招惹的好。”
“求求嫂子。”蘇平安使勁翻身想給玉嫂子嗑頭:“若是不這麼做,我這條命恐怕……”
玉嫂子咬了咬牙:“成,我,我試試看。”
“拜托嫂子了。”蘇平安眼巴巴看著玉嫂子。
玉嫂子想到和蘇平安娘親的情分,又想著反正她也不過是個寡老婆子,活著也是無牽無掛的,倒不如豁出去救蘇平安一救,便鼓起勇氣出得柴房,才走到前院,就見幾個東府衛押了崔氏正要離開,玉嫂子深吸一口氣幾步過去攔住東府衛:“我,我有事情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