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悅無力的揉揉額角,拿過信看了一遍,抬頭的時候一臉的古怪。
“說什麼了?”德慶帝湊過去好一通的擠眉弄眼。
嚴承悅勾了勾唇,心說李鸞兒信上的事情倒也不難辦,他也不過回去說句話的事,然則德慶帝這看好戲的樣子叫他著實不爽,即是德慶帝急著想瞧他的熱鬨,那他自然也有了理由小坑這位年幼的官家一把了。
“陛下!”
嚴承悅將信折好仔細收了起來:“信上不過說了些瑣事,並無什麼。”
雖然嚴承悅說沒寫什麼,可他的表情眼神裡都表明了信上絕對說了什麼好玩的事,德慶帝一眼瞧出來哪裡肯放過他,咳了一聲道:“難道嚴卿還欺瞞朕不成?”
“臣不敢。”嚴承悅一副無奈樣很是取悅了德慶帝,他壞心的沉聲問:“到底說了些什麼,難道朕還不能聽聽?說起來,朕與嚴卿還算是連襟呢,怎的,嚴卿瞧不上朕?”
“陛下!”嚴承悅趕緊施禮:“臣並無此心,陛下再不要說什麼連襟之類的話了,陛下與皇後娘娘姐妹將來要嫁的人才是正經連襟,臣又算什麼?”
“哼!”說起皇後來德慶帝一腦子的煩悶,冷哼一聲不耐煩道:“莫提起她了,無趣的緊。”
想到趙皇後,再想想鮮活明豔的李鳳兒,德慶帝的心自然是偏的:“朕最喜賢嬪,你是賢嬪姐夫,自然也是朕的姐夫,這連襟的話難道錯了不成?”
德慶帝惱怒的盯著嚴承悅,大有嚴承悅如果說他錯了便要翻臉無情的意思。
嚴承悅笑笑:“陛下可沒什麼錯,是臣多想了,即臣也算是陛下姐夫,那李春也算是陛下的大舅子了?倒也能稱一句國舅爺的。”
“這是自然。”德慶帝偏心李鳳兒,自然覺得李鳳兒的家人都是好的,想到那憨憨的李春,便想到當初在鳳凰城時李春不知道幫過他多少,他住在李家小店中,李春可時常做些好吃的與他,得了空還會拽著他一起玩,想到那些時光,德慶帝的心都柔軟起來。
嚴承悅又勾起唇來:“李大娘子信上倒真有一件為難的事,便是有關李國舅的,臣覺得很是難辦,陛下英明,說不得陛下有法子呢。”
“什麼事?”德慶帝一聽李家有難事,頓時激動起來,這幾日因著莊妃進宮的事情李鳳兒有些惱了他,德慶帝很想辦件事情叫李鳳兒高興一下,自然忙著追問起來。
“陛下也知李國舅要成親的事。”嚴承悅忍著笑緩緩說道:“李國舅心性單純又最是憨直不過的,這事,便是有關他的親事……”
“是不是有人要搶親?”德慶帝聽的更加激動,揮著拳頭便道:“朕看哪個敢,你回去告訴李大娘子叫她放心,等李春成親的時候朕派人看護著,絕不叫人將新婦搶走。”
嚴承悅聽的滿臉古怪,滿心無力,努力撐著叫臉色正常一些,搖了搖頭:“哪裡有人敢搶親,不說陛下,就是李大娘子往那裡一站,隻怕也無人敢近前。”
“這倒也是。”
說到李鸞兒,德慶帝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武力值之高,想想先些時候李鸞兒約戰雍朝最具盛名的高將軍和吳爵爺,以一挑二也能勝的漂亮,德慶帝又高興又有些可惜,可惜李鸞兒不是男兒身,不然,雍朝可不又多一無敵戰將。
過了好一會兒,嚴承悅眼見德慶帝的好奇心整個被勾起來了才笑道:“也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李春太過單純,於人倫大道一點不懂,李大娘子來信叫臣幫忙想個法子,正好陛下要幫忙,那這事便拜托陛下了。”
說完話,嚴承悅一拱手:“有勞陛下,臣告退了。”
嚴一很有眼色的趕緊從於希手中搶過輪椅,推著便往馬車旁趕去。
不大會兒的功夫嚴家的馬車早已失去蹤影,德慶帝這才回過神來,手指前方:“好啊,好你個嚴承悅,連朕都敢捉弄。”
回頭一瞧忍笑忍的辛苦的於希,德慶帝一甩袍袖:“於大伴,這事就交給你辦了,必要給朕辦的漂亮。”
於希心頭在滴血,陛下,您將教導國舅人倫大道的事托於奴婢這個無根之人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