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李鸞兒真心笑了起來:“夫人覺得李富如何?”
“李富?”金夫人也想了一時:“倒也是個好孩子。”
“唉!”李鸞兒歎了口氣:“哥哥馬上就要成親了,咱們這些後宅女子打理家事還成,出頭露麵的與人交往卻是不行的,想來,小叔一家很樂意到京城來搭一把手。”
金夫人立時會意,笑道:“你趕緊著寫信給你小叔,叫他們一家北上吧。”
李鸞兒起身告辭:“我這就去寫。”
等李鸞兒進屋將信寫好叫人去送後,她又琢磨了好一會兒,又寫了封信送到張勇那個小院中。
這一日,德慶帝狠罰了淑妃,將她禁在善喜殿一月,心中鬱氣稍舒,信步去了永信宮,他前腳才進去後腳就被李鳳兒拉住,李鳳兒一雙妙目直盯著德慶帝,一張俏臉寫滿了怒意:“陛下,你說話不算數,妾身生氣了。”
德慶帝哈哈一笑,伸手將李鳳兒緊皺的眉頭撫平,又在她俏臉上親了一下,拉李鳳兒在身邊坐下:“是朕不好,惹鳳兒生氣了。”
德慶帝是極喜李鳳兒性子的,氣便是氣,高興就是高興,從來不與他端著,也不弄虛作假,哪裡像那個才進宮的莊妃,嬌嬌弱弱的跟個病癆鬼似的,有沒沒事的還喜歡哭兩嗓子,沒的叫人覺得晦氣不喜。
這滿宮的人連同皇後都一樣,與他說話就喜歡繞彎子,還喜歡裝柔弱,隻有李鳳兒爽快明朗,德慶帝每次來李鳳兒的永信宮都覺得心情大好。
“鳳兒說要如何罰朕?”
德慶帝拉著李鳳兒的手把玩:“罰朕帶你出去玩如何?”
李鳳兒使勁搖頭:“才不去呢,入了秋外邊風沙可不小,我才不跟著陛下出去啃沙吃土的。”
一句話,德慶帝也笑了起來:“那鳳兒要什麼?”
“我要什麼陛下都給麼?”李鳳兒眨眨眼睛,一臉的嬌俏模樣歪頭看著德慶帝,瞧的德慶帝心頭一熱,低頭狠狠的在李鳳兒臉上啃了一口:“隻要朕有的。”
李鳳兒也湊近了在德慶帝臉上吻了一下:“陛下也知我哥哥要成親了,我家裡哥哥那個樣子,乾娘年歲又大了,隻姐姐一人撐著很是辛苦,哥哥成親的事務又多,姐姐沒法子就寫信叫我小叔一家進京幫忙,小叔家的富哥兒是個好的,很有讀書的天分,我想著小叔一家進京的話總得給富哥兒找個好學校,叫他能繼續讀書,可姐姐一個女人又沒什麼本事,也給富哥兒尋不到好學,我想請官家幫忙將富哥兒安在官學內,若是能進國子監才最好不過呢。”
李鳳兒這話說出來絲毫沒有求人的樣子,也一點都不心虛,倒像是尋常夫妻在商量家事一樣自然,叫德慶帝也不覺反感,反倒是很認真的替她思索起來:“真如你說的那樣,進國子監反而不好。”
“為何?”李鳳兒不解了:“國子監裡的夫子不都是大儒麼,怎麼富哥兒不能進了?”
“國子監裡的學子多是四品以上官員家裡的子孫,貧寒人家出身的也多是舉子,且學識很好,富哥兒上學沒多長時間,才名又不顯,去了會被人瞧不起,官員家中的子孫又都高傲,也不會照顧富哥兒,這對富哥兒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德慶帝耐著性子一點點解釋。
李鳳兒聽明白了,摟了德慶帝的脖子高興的一笑:“還是陛下有主意,要是我,哪裡想到這些個,那富哥兒的事可就可靠陛下了。”
德慶帝哈哈一笑,在李鳳兒屁股上拍了兩下:“成,朕給你辦,朕幫你要一個官學的名額,等富哥兒來了,朕叫於大伴帶他去官學,如此可不惱了。”
“不惱了。”李鳳兒一擺手:“中秋時我給陛下做月餅,我可是會好幾種餡料的製法呢。”
鳳凰縣縣學
李富拿著京城捎來的信翻來覆去的瞧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將信裝好去夫子那裡請了假回李家莊。
李富信步歸家,還未進家門就聽到院中一陣笑聲,他跟著也笑了起來,推門進去,就見李連樹攀上樹摘棗子,秦氏和李梅在樹下接著,三人一邊乾活一邊說笑,叫李富看的臉上的笑一直下不去。
看到李富,李連樹趕緊下來:“富哥兒,今天怎麼回來了,可是學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