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張薇被李鸞兒笑蒙了。
“我笑啊。”李鸞兒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笑你呢,我活了這麼些年,見的人也不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長腦子的,像你這樣的人,我便是打你都嫌臟了我的手呢。”
“你放肆。”張薇看極怒罵起來:“賤人……”
“我們倆也不知道誰賤呢。”李鸞兒絲毫不生氣,和張薇這樣自以為是的人生氣實在不值得呢:“我可沒硬巴著非要嫁給彆人呢。”
“你就是個賤人,賤人,下作的東西。”張薇氣的臉通紅,跺著腳高聲罵著:“被彆人休了還不識趣,不說躲在家裡好好思過,反倒整日價出來丟人現眼的,還勾搭男人……”
“這麼說來,我可是比不過您張大娘子的。”李鸞兒微眯著眼睛瞅著張薇:“甭管是我原來嫁到崔家,還是如今和嚴家訂親可都是他們求上門來的,人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大約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崔家當初求到我家裡的時候可是低聲下氣之極的,原崔正功都快斷氣了,可我去了他就活的好好的,這人吧,也是沒記性不知道感恩,大約是看著我太過正派了,他被你們張家女兒一勾搭便拋下我這個原配嫡妻娶了你們家的小賤人,到如今屢試不中臥病在床,他母親都快跪下求我了,可我想到他們家的無情,再想到你們張家小娘子的惡心狀,我哪裡還敢再看姓崔的一眼,甚至於從我嘴裡說出崔這個姓來我都覺得惡心呢。”
李鸞兒越說聲音越大,笑著挑挑指甲:“可是張大娘子您呢,您當初可是拋下訂親的嚴大公子,轉投蔣家,原人家蔣家好好的,可您這一去,愣是弄的人家家破人亡,您不說反省一下,反倒將錯處都推到蔣家身上,還帶著人家蔣家骨血離開,嘖嘖,也是蔣家人脾氣好,要是我,說不得就打上門去將您這個小賤人狠罵一通,再堵到你們張家門口有上幾十斤的臭雞蛋,也叫您知道知道什麼叫臭名遠揚。”
張薇到底是大家出身,哪裡會罵人,說來說去不過是小賤人、下作東西之類的,可李鸞兒是誰,那可是經過信息爆炸時代,又經了末世,穿來的時候又在李家莊這樣的鄉下地方住過,鄉下潑婦罵人的手段她見多了,不過,李鸞兒可不會學著那些潑婦撒潑耍賴,她罵人那真是不帶一點的臟字,真真是殺人不見血的。
“您臭名遠揚也就罷了,關鍵的是不知羞呢,人家嚴家都躲著您了,您還一門心思的湊上去,要弄什麼平妻,也不想想就您那名聲,誰家敢要呢,不說平妻,就是給人家當妾當通房人都不待要的,就這了,您還尋到我家裡,妄想破壞我們李家和嚴家的婚事,誰家好好的大娘子如您這般的不要臉,哪個大戶人家的貴女跟您一樣到彆人家撒潑,還敢把人家好好的爺們打了,也是我哥哥脾性好不和你一般見識,換一個人,說不得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扒光了吊到城門口丟丟人現現眼。”
李鸞兒慢條斯理的說完,再看張薇,臉早成了豬肝色,哆嗦著嘴連聲道:“你,你,下賤,小娼婦……”
“除了這個,您就沒彆的話可說了?”李鸞兒歎了口氣,覺得她和張薇兩個人級彆不同,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裡,不管是論嘴皮子,論頭腦還是論武力值,張薇實在差她許多,倒真有種欺負人的感覺了:“沒旁的可說了,那咱們就要算算這筆賬了。”
…雖說是欺負人,可她總得給李春找回場子吧,好好的哥哥可不是叫人白揍的。
李春是爺們,總不能去打張薇這個姑娘家家的,可她是個女人,女人撕逼大戰那是有情可原的。
李鸞兒一臉的笑,慢步過去伸出手來啪的一巴掌扇在張薇臉上。
“你敢打我?”
張薇被一掌扇的臉都偏了,嘴角帶著血,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又滿臉怒意的看著李鸞兒。
“打的就是你。”李鸞兒猛的拉下臉來:“我的哥哥,我一指頭都沒指過,掉根頭發絲兒我都心疼半天,你卻跑來給我打這一巴掌,張薇,真當你是什麼天仙菩薩,誰都供著你?我今兒就叫你長長記性,也叫你知道知道莫跑到彆人家裡撒潑,即是撒了潑,就要有被人打的覺悟,還有,你想嫁人自去尋漢子去,老是惦記彆人的男人像什麼樣子,也難怪滿京城裡是個人都知道你張薇的臭名,你這樣沒羞沒臊的能活到如今當真是奇跡了,我要是你爹娘,早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溺死了事,省的如今丟人現眼。”
李鸞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一臉的疾言厲色,這番話說下來,再加上剛才那響亮的一耳光,直罵的張薇眼中淚光閃現,心中更是滿腔的怒火和羞意,她咬了咬牙,一揮手:“你們都是死的,就看著我挨打,今兒我給你們壓鎮,給我狠狠的打,打這小賤人,再將這宅子好好的給我砸上一場,萬事都由我擔著。”
剩下的那幾個壯漢互相看看,瞅瞅門神一樣站在院子當間的李春,硬是不敢上前。
“哥!”李鸞兒倒是笑了:“人家都跑咱家下戰書了,咱們要再不出手也太丟人了吧。”
“妹,咱們打?”李春回頭看著李鸞兒,就等著李鸞兒一聲令下馬上開打。
“打啊。”李鸞兒笑著一揮手:“送上門來的人怎能不打,哥,男的歸你,女的歸我。”
說著話,李鸞兒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張薇,伸手一送,便將張薇扔出李家大門,扔完了張薇,李鸞兒又是一個連環踢,就聽得哎呀哎呀的叫聲連聲的響,跟著張薇的幾個丫頭也全被踢了出去。
李鸞兒都動了,李春自然也不會閒呆著,他揉揉拳頭,板著一張帶著嬰兒肥的臉,嘴裡說著:“打,打,使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