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
馮貞兒似乎感覺到李春來者不善,嚇的後退兩步,微福身含著淚水給李春行禮。
“你是誰?”
李春怒問。
“奴,奴是個父母俱亡,無家可歸的可憐之人。”馮貞兒哭的越發大聲了些,好些人聽到她這麼哭,隻覺得可憐,看李春的眼光就有些不善。
那個收留馮貞兒的趙小將便是如此,他趕緊過去拉李春:“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你做什麼針對她?”
李春氣極,一拳揮出去,將那個趙小將打倒在地上:“她,看上,我妹夫,不行,打……”
李春在邊關這段時間可沒白呆,他殺人不知凡幾,身上帶了殺氣,帶了血腥氣,雖然腦子還是不靈光,可心性卻是堅強了許多,除卻親人,對待陌生人也冷血了許多,要是往常,李春看到可憐的女子,說不定還會包容一些,可現在,他卻絕不會有一絲一毫同情。
趙小將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她是我帶來的,你要打她,是不是要與我做對?”
嚴承悅轉動輪椅過來,一抬手,將趙小將揮向李春的拳頭攥住:“人即是你帶來的,便交給你了,你自己安置,彆叫她出來煩人,否則,我連你一起打。”
這一路上,嚴承悅忍趙小將忍馮貞兒已經夠久了,因著路上怕不太平,他便忍著怒意。不想與趙小將起糾紛,這才叫馮貞兒在他身邊出現,現在到了地方。他又怎會再忍讓下去。
一揮手將趙小將推出去老遠,嚴承悅對李春一笑:“我臨來的時候,娘子叫我捎了些東西與大哥,大哥和我瞧瞧去吧。”
“她……”李春伸手一指馮貞兒。
“不理她就是了,不過是不相乾的人,做什麼關注。”嚴承悅笑著搖頭,給嚴一使個眼色。嚴一硬拉住李春。
李春回頭,用著自認為凶猛的目光瞪了馮貞兒一眼:“彆纏我妹夫。”
馮貞兒捂著臉。哭的眼睛都紅了,她倒還真沒想到邊關還有嚴承悅的大舅子,更加沒想到這位李軍爺這樣凶狠,一時間。她犯起愁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接近嚴承悅。
“馮娘子。”趙小將起身,對馮貞兒笑了笑:“有我在,你莫怕,我先帶你安置下來。”
這個趙小將出身並不算多好,家境貧寒,又沒有什麼根基門第的,再加上他長的也不好,馮貞兒可一丁點都瞧不上眼。不過為了能跟著來,這才虛與委蛇,如今嚴承悅不理會她。她想好好留在邊關,隻能討好趙小將軍。
“多謝了。”馮貞兒苦中帶笑行了禮:“奴家是個苦命的人,奴隻是想要報答嚴公子的救命之恩,哪知道,哪知道……”
說著話,她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叫趙小將也跟著心酸起來:“馮娘子,你莫哭。莫哭,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他們想趕你走,我偏留你,你看這樣成不,你一個女子來這裡也實在不便,我尋廣寧衛的總督大人,叫他幫你尋個人家,你瞧可好?”
“實在叫您費心了。”馮貞兒一行哭一行道:“我孤苦一人,還有什麼便不便的,我什麼活都能乾,您幫我尋個活計就成,我寧可……寧可呆在這裡做苦力,也不願意寄人籬下。”
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趙小將,他想著若是給馮貞兒尋不到心思不好的人家,說不得她要吃苦的,這馮貞兒長的這樣好看,要是萬一那家人起了歹心可怎麼辦。
如此,趙小將思量了一會兒才道:“不如這樣,我去軍營尋邢將軍,叫他給你安排個廚娘的活計,你瞧可好?”
馮貞兒這才點頭:“如此甚好,有勞了。”
趙小將笑了笑:“那你跟我來吧。”
馮貞兒跟在趙小將身後,一邊走一邊問:“剛才那位李軍爺當真凶悍,我瞧他長的那般文弱,怎的力氣那樣大?聽他的語氣,嚴公子娶了她妹子?”
趙小將笑了起來:“你說李春啊,他們一家子都是力氣大的,他那力氣不算大,據他說,他大妹子,哦,也就是嚴大人的夫人力氣才叫一個大,當初還曾殺虎獵熊,比他更加凶悍,他那個二妹子力氣也大的緊,也不知道他們一家都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比一個長的柔弱,一個賽一個的力大無窮。”
“嗞……”
馮貞兒倒吸一口冷氣:“這麼說,嚴公子的夫人很是厲害的,嚴公子那樣一個人……會不會被他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