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兩句話德慶帝告辭離去,王太後想著懷寧的事情,就立刻叫人去永信宮請李鳳兒幾個。
就在三位公主陪王太後說笑的時候,李鳳兒和李鸞兒卻是互相望了對方一眼,這眼中實在掩不住的震驚,李鸞兒心裡在狂叫,心道那句古話說的對,真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這人啊,福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她竟沒想到還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她的嫂子,被顧家欺負成那樣,一直被一個庶女壓製的受氣包竟然有這等顯赫的出身。
她原想著她哥哥那樣的性子,說不得要娶個農婦回來,哪裡想到,偏生就娶了官宦人家的娘子,這也就罷了,娶的還是正經的嫡女,說起來,顧大娘子進門,其實還是她李家沾光的,可現在想想,這光沾的也太大了吧。
這位顧家的受氣包不隻有一個能征善戰前途無量的舅父,還有一位貴為太後的姨母,實在是……李鸞兒不由想著,她哥哥當真傻人有傻福。
李鳳兒想法大約和李鸞兒一樣,雖然心中震驚,可還是極力保持平靜。笑著恭喜顧大娘子,顧大娘子有了真正的親人,心裡也是極高興的,笑著收下李鳳兒的恭喜,又問了李鳳兒好些王太後的喜好,李鳳兒也不是多了解,隻講了一些她知道的事情。
末了,李鳳兒還道:“太後娘娘是極喜愛孩子的,嫂子若是有心。得空的時候帶著侄兒進宮來陪太後說說話比什麼都好。”
顧大娘子點頭,口稱知道了,又將王太後賞下的藥材拿出來叫李鳳兒取用一些,李鳳兒哪裡會留,一陣推辭,最後還是給顧大娘子包了起來。
就在姑嫂幾個正說話時,不想壽安宮那裡傳旨來叫三人過去。
李鳳兒趕緊起身整理衣著,顧大娘子和李鸞兒也忙了一通,三人一起去了壽安宮。
一進屋便聽到陣陣笑聲,再一瞧。三位長公主竟然都來了,李鳳兒帶頭,三個人一起行禮。王太後笑著叫她們起身,一指顧大娘子對長寧幾個道:“她大約你們還不認識吧,哀家與你們介紹一下,這便是你們的表妹顧宛兒,你們叫她宛兒便成了。”
說著話,王太後又一指長寧:“宛兒過來,這是你長寧表姐。”
顧大娘子趕緊過去見禮,口稱表姐。王太後隨後又介紹了懷寧和永寧,四人見禮完畢,長寧居長,性子也最穩妥,便拉過顧大娘子和她說話。
長寧自幼長在宮中,出嫁的時候嫁的又是正經的世家貴族,這見識心胸心計可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不過幾句話便將顧大娘子從小到大的事情套了個遍。
李鸞兒在旁聽著。臉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已經濤聲陣陣了。
她心說自家嫂嫂還是太過純善了些,長寧公主也真真老奸巨滑,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竟讓嫂嫂幾乎將心都要掏給她了。
李鸞兒正自出神間。不想永寧公主拉拉她的衣袖,她回頭。就見永寧向她眨眼。
這位永寧公主李鸞兒也是知曉的,民間傳說,永寧公主貌美無雙,刁蠻也是無雙的,這位公主性子活潑,行事不拘小節,有什麼說什麼,見到誰不順眼兜頭就揍。
如今李鸞兒見了,打量永寧公主,見她的長相和行事作風,便也有些信了那些傳言。
“公主叫我有何事?”
李鸞兒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永寧笑了笑:“是有一事,我啊,想叫你去教訓一個人。”
李鸞兒挑挑眉有些不解:“教訓人?公主說笑了,公主貴為金枝玉葉,誰敢得罪於您,再者,就您的身份,誰要得罪了您,您要教訓起來豈不是極容易的,又哪裡輪得到旁人出頭。”
“自然有人是我不能教訓的。”永寧冷笑一聲:“駙馬我哪裡敢教訓。”
李鸞兒聽的擰眉:“您的駙馬旁人更不敢教訓的。”
“母後。”永寧見李鸞兒根本不為所動,就擰著身子向王太後撒嬌,王太後笑了,拽過永寧,又瞧向李鸞兒:“鸞丫頭啊,是這麼回事……”
總歸懷寧公主那些個事京城百姓也都知道,王太後也不怕丟人現眼,將周駙馬如何的風流,如何不將公主放在眼裡,怎樣欺負懷寧公主,口口聲聲說什麼因為娶了公主耽誤了他的錦繡前程之類的事情講了出來,末了,王太後歎了口氣:“哀家每每心疼懷寧卻也無法,總歸不能叫他們和離,也不能叫官家罷了他的官,弄的對那周望也是無可奈何的,今日想起你來,就叫你過來向你討個主意。”
王太後一席話唬的李鸞兒趕緊站了起來:“娘娘您真是說笑了,您都無法,我一個小小的民女又有什麼辦法。”
王太後見李鸞兒這樣推脫,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一拍桌子:“今兒哀家叫你過來就是要你辦妥此事,這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顧大娘子一瞧王太後生氣了,也趕緊站起來才要說什麼,卻不想王太後一擺手:“你站到一旁,不許講情。”(未 完待續 ~^~)